的无耻架势。
那副欠揍的表情立刻让郦宛丘失去了动力,拎起杯子就要投掷,吓得张崇义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手下留情。”
真是流年不利,怕啥来啥,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二人顿生警惕,张崇义隔着房门道:“谁呀?”
客栈胖老板的声音在门口悠悠响起:“公子,是我呀,掌柜的。我知道您还没休息,可否开门让我进来说话?”
“有什么事吗?”
“公子,您开门说话吧,有事与您商量!”
胖老板的语气近乎哀求,但透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张崇义与郦宛丘对视一眼。
在京城住店要登记户牒,他来的时候只登记过自己一个人,如今突然多出一个绝色美女,要是被胖老板看见,肯定会偷偷报官。
急忙示意她去床上躺着,蒙好被子,郦宛丘也怕被人现行踪,迅蹿进被窝,面朝里边以被蒙头。
张崇义打开房门。
门才半开,那胖老板鬼鬼祟祟挤进来,反手将房门锁上,扑通跪倒在地,抱着张崇义哀哀哀求道:
“这位公子,小的不知道您是谁,也不知道您收留的那位客人是何方神圣,您不用告诉我。
我听说今晚城卫军和大内高手今晚到处找人,已经搜捕了几条街,随时会搜到我这儿来。
瞧着他们大张旗鼓的架势,你收留的这位客人身份非同小可。
小的一家人在永安城谋生,得罪谁也不敢得罪那座皇城里的人,求求您大慈悲,让那位客人赶紧走吧。”
心中巨震的张崇义,一脸狐疑地凝视着胖老板,很想把他的心肝脾肺肾看穿,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知道我房间里藏着一个人?”
那胖老板道:“公子呀,你那位客人从窗口钻进来的时候,我恰好在外面打扫卫生呢,不小心看到啦。”
张崇义自然不信他的鬼话,抬头四处张望,冷冷道:“真是鬼话连篇,我要是没猜错,这些客房应该藏着一些听风筒吧,你在偷听墙角?”
他曾听人说过,一些从事情报交易的江湖中人,会在客栈里装着窃听的听风筒,在隐蔽的地方藏着竹筒,一头连接客房,一头连接老板的暗室,便于老板偷听客人的言语。
那胖老板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张崇义冷笑道:“你都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怎么不去报官呢?”
那胖老板叹道:“这位公子,一看您就是外地人,没领教过这些京城兵痞的手段。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客栈里藏着他们想要的人,不管我是有意窝藏还是无意留宿,不管我有没有告,都会被他们整得家破人亡,他们可不会讲道理的。
这些皇宫里豢养的走狗都杀人不眨眼,刑部衙门都不敢招惹他们。在这永安城里,他们是无法无天的大爷,比天还大。”
倒吸凉气的张崇义道:“难怪世人都说这太平日子过不了几天,堂堂京都竟然没有王法。”
老板,不是我不想让她走,实在是外面风声紧,这位朋友根本就逃不出去。”
胖老板哭丧着脸道:“公子呀,我有个办法,我客栈后面有辆马车,你让那位客人偷偷从后门乘坐马车离开,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