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往前挪了一点儿,小眼睛提溜乱转:“小的曾听过一些传言,只是说出来,怕脏了您的耳朵。”
白十九的耳朵立了起来。
万俟云螭默了一瞬,道:“照实说。”
他倒想知道能脏到什么程度,还能比那个暴戾恣睢的金蛇娘子更过分不成?
灰鼠压低了声音:“他……那家伙十分的,好色。”
万俟云螭:“……你说什么?”
他疑心自己听错了,那女人好什么?
白十九的头上好像插了两杆标枪,要不是有头皮连着,耳朵怕会起飞,一双兽瞳烁烁放光,抢着回答:“他说好色!”
说完一顿,轻声喃喃:“好家伙,她可是深藏不露啊……”
再看看前方站着的好友,莫名替他尴尬——心上妖是个花心大萝卜,多打击蟒呀。
但话又说回来,仔细一想——
“其实也算个优点,”
白十九从石椅上翻身下来,走到万俟云螭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声音深邃,气质沉稳:“这么看,你是有优势的,你的胜算很大。”
毕竟你这么有姿色!连巅峰时期的我也要暂避锋芒。
“花心不是她的罪过,她也只不过是想在短暂生命中,饱览更多美色,”
说着,用力握了握他的肩头,目光十分刚毅。“是爷们儿就原谅她这点儿小爱好。”
万俟云螭回头看他,那目光怎么形容呢,就像在看一个失智多年的故人,宽容中带着一丝隐忍,隐忍中透出一丝杀气,他笑得很含蓄:“滚。”
白十九神情一愕,又很快释然,点了点头:“家丑不可外扬,我懂。”
走出两步,突然回头哀求:“真的不能让我一起听吗?”
万俟云螭那俊逸的眉眼似乎会说话,温温柔柔的:
“别逼我扇你。”
狐狸脚步沉重,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大殿尽头。
灰鼠感觉他俩方才的对话很神秘,虽然每个字都听清了,但又一句都没听懂。
“接着讲,”
万俟云螭示意道:“就凭她,能怎么个好色法?”
妖族美人众多,抡起那戚红药的长相,只能称得上清秀之姿,性格倒是别具一格,挺合……打住。
“她能有什么本钱好色?”
他有点儿好笑,自言自语似的又问一遍。
灰鼠老老实实的回答:“少主有所不知,他最精通的就是变换外形,执行任务时呢,就变得平庸底调一些,不引人瞩目,待到四下玩乐时候,那皮子自然是俊俏极了!”
原来那还不是她的真容?
突然想到一事,他问:“她究竟是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