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见状,更是挺直了腰杆,鼻孔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姿态,高声宣读袁术的招降书。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每一个字都透着傲慢与得意,仿佛已经将马等人视为囊中之物。
马强忍着内心的厌恶,脸上挤出一抹谦卑的笑容,说道:“贵主公如此厚爱,我马感激不尽。只是这投降之事,关系到我众多将士的生死,我需与他们从长计议,还望使节大人能容我些时日。”
使节听后,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刚要作,徐庶赶忙上前,满脸堆笑地说:“大人,我家将军向来谨慎,将士们的心思也得照顾到,还请大人通融通融,多给些时间,也好让大家都能安心归降。”
使节听了,虽心有不满,但看着眼前这群狼狈不堪、缺粮少水的人,想着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便勉强答应再等几天。
使节匆匆返回,一见到袁术,便迫不及待地快步上前,脸上满是邀功的神色。他“扑通”
一声跪下,声音高亢又激动:“主公,此番前去,可算见着马他们的惨状了!”
袁术原本正悠闲地坐在营帐中,听闻此话,立刻来了兴致,身体前倾,急切问道:“快讲,那马如今怎样了?”
使节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主公,那孤山上一片凄凉呐!我刚踏入他们营帐,一股子令人作呕的马肉味就扑面而来。马和他的手下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得都渗出血丝。锅里煮着马肉,那肉看着又老又柴,他们却跟饿了几辈子似的,狼吞虎咽。喝水的时候,竟是用那脏得不行的水袋装着马血,仰起脖子大口吞咽,有个士兵没拿稳,洒了些在地上,心疼得直跺脚,就好像洒的是金子。”
他边说边比划,手舞足蹈:“我宣读招降书的时候,马那叫一个谦卑,声音都带着颤抖,说对主公的厚爱感激不尽,可投降得和将士们商量。徐庶那家伙,点头哈腰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就盼着我能宽限几日。他们如今缺粮少水,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依我看呐,只要咱们再逼一逼,他们铁定撑不住,立马就会乖乖投降!”
袁术听完,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转头看向杨弘,大笑着说:“如何?本将军就知道,马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再等等,等他们彻底没了反抗之力,这柏山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杨弘微微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谨慎,他心里清楚,马向来狡黠,虽说使节所言不假,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可看着袁术兴高采烈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暗自叮嘱自己要密切留意局势变化。
在柏山之巅,马身姿挺拔,身旁簇拥着徐庶、鲁肃等一众谋士将领,众人皆俯瞰着山下浩浩荡荡的袁术水军。瞧见袁术与杨弘的身影现身军中,马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快意,低声道:“这袁术和杨弘都来了,看来咱们这‘苦肉计’奏效了,大鱼上钩了。”
徐庶轻抚胡须,嘴角微微上扬:“是啊,主公,他们已然入局,可如今援军未到,还得小心应对。”
鲁肃眉头紧蹙,望向平静的江面,忧虑之色溢于言表:“孙将军与周将军怎么还未现身?按计划他们早该到了,再拖下去,恐生变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焦急之情弥漫开来。马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事已至此,咱们先稳住局面。既然袁术想招降,那就陪他们演下去,尽量拖延时间。”
于是,马命人精心准备一番,再次接待袁术的使者。营帐内,气氛压抑沉闷,马等人面容憔悴,尽显疲态。使者昂阔步走进来,带着几分傲慢说道:“我家主公诚意十足,你们莫要再执迷不悟,归降,还能留条活路。”
马佯装犹豫,长叹一声:“我等本欲归降,可将士们想法不一,还需些时日劝说,还望贵使能向袁公美言几句,宽限些日子。”
使者面露不悦,却又不好作,甩下一句“莫要耍花样,否则后果自负”
便转身离去。
待使者走远,马望向远方,喃喃道:“伯符、公瑾,你们可一定要尽快赶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