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李彻摇了摇头:“此人虽没他父亲勇猛,却也有些心计,他说的那几点皆是一语中的,我的确需要契丹民心稳定。”
“若是灭了耶律家,势必给契丹百姓留下一个暴虐的印象,一旦大军撤离,这群契丹人八成会复叛。”
“唉。。。。。。麻烦。”
李霖一脚踢飞了一颗小石子,“可是父皇岂会来此地?”
“为何不会?”
李霖瞪眼道:“你说呢?这关外之地的军政大权尽在你手,父皇毕竟是皇帝,自然会有所提防。”
李彻反问道:“提防?难不成父皇还会怕我对他行悖逆之事?”
“我自然知道你不会如此,但父皇可未必这么想。便是知道你不会痛下杀手,没准也会担忧你将他扣在奉地,挟、挟。。。。。。”
“挟天子以令诸侯?”
“没错!”
李彻笑道:“那我问你,退一万步说,我真的对父皇做了谋逆之举,收益的人会是谁?”
“额。。。。。。”
李霖思考片刻,“太子?”
“不错,太子已是冢中枯骨,明眼人都知道他不可能继承大位了。可我若是害了父皇,他身为储君立刻就能在帝都继位,而你我就成了叛逆之军,反倒帮他起死回生了。”
李霖恍然大悟:“说的也是。”
“如此简单的事情,你都能想明白,父皇怎么可能想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
“给朝廷上书吧,说明此间情况,让父皇亲自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