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做的早,青山的山顶初有暮色,南瓜粥就煮好了。
陶椿把粥舀陶盆里端出来晾着,她洗锅炒花生米。
暮色降临,地里干活的人回来了,老大夫妻俩先回来,两人各挑两筐花生,地里还有两捆花生没挑回来,邬常顺喊上两条狗又去地里一趟。
没过多久,邬常安回来了,陶椿问:“地里的花生拔完了?”
“没有,明天还要拔半天。”
邬常安放下担子,他想了想,问:“你要去看大夫吗?”
“不了,我已经好了。”
陶椿不欲跟他多说,她手上摘花生的动作不停,使唤说:“你把这些花生秧子叉出去,还有点湿,等晒干了再抱进灶房当柴烧。”
等邬常顺的时候,姜红玉和邬常安也坐过来摘花生,吹着夜风,几个人坐一起闲聊。
弯月攀上屋顶,狗跑回来了,邬常顺也回来了。
“洗手吃饭。”
陶椿起身,她洗手的时候顺带把狗吃饭的破瓦罐也洗了。
人吃饭的时候,狗也吃上了饭。
屋后的山里突然传来狼嚎声,狼嚎声格外清晰,陶椿心里一震,“狼群要下山了?”
邬家兄弟俩碗都没来得及放下,他俩一人抓一条狗,阻止它们冲出去。
“没事,狼不会下山,它们就是来吓唬人。”
姜红玉很淡定,她解释说:“这群狼年年都要来吼几嗓子,老三他们猎过狼,也撵过它们,它们记仇,年年来找茬,年年被撵走。”
“我过两天估计要去巡山,地里的花生你一个人拔。”
邬常安跟陶椿说,“有段时间没练箭了,这两天我去练练手。”
陶椿应下,“你在哪儿练箭?有师傅教吗?我空闲的时候能去练吗?”
第19章献策驱狼群火烧爆竹再次派上用场……
“你跟我一起就行了,男人们练的我们练不了。”
姜红玉接话,“等地里的活儿忙完了,我喊你一起去练武场。”
陶椿打量着对面的人,她讶然道:“大嫂,你也练武?”
姜红玉笑着点头,“我一直都有练,你从学堂出来之后就荒废了拳脚功夫吧?”
陶椿不好意思地笑。
“没事,有再拾起来的想法就不错,荒废了拳脚功夫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谈及自己擅长的事,姜红玉脸上的神色生动起来,她主动说:“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被我爹带着在山外围练腿练眼,他老人家说在山里讨口的人一定要眼尖脚快,眼尖能避开毒蛇毒虫,脚快遇到野猪你要能跑,跑不过你要能爬树,最紧要的是要有胆子,要敢跑敢逃。之后出山了,我跟武师傅正儿八经地学了四年,回山之后又练
了两年,我爹觉得我的箭法有点模样了,他巡山的时候就带上我。弟妹,等地里的农活忙完了,我带你去练武场,我带你把之前荒废的功夫再捡起来。”
陶椿痛快答应,她望着姜红玉,佩服道:“没想到大嫂还有这本事,你要是不提我压根看不出来。”
姜红玉有些怅然,她暗吁一口气,依旧笑着说:“怀了孩子就没练了,孩子生了又忙着照顾孩子忙着洗衣做饭,没精力去练,身上的肉都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