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爬树,还带了干粮,能吃好?几天。”
胡青峰得意地笑,“你别跟我说我爹,依他的性子,我们都躲在?家里算了。”
胡家文又捶他一拳,“等你爹回来教训你。”
回到山谷,夜已深了,老陶匠的门关得紧紧的,屋里也没个动静。
邬常顺喊了几声没人应,他郁闷道:“人睡死过去了?”
“他就是这样,我来了三天就见过他两?次,他白天在?山上砍树,晚上回来进门就不出来了。”
胡青峰说,“进来吧,我这儿还有点干粮,将就吃一顿。”
然而不多?一会儿,老陶匠过来敲门,他让邬常顺他们明天去山上帮他把砍的树枝搬回来。
邬常顺等人没拒绝,隔天去帮忙搬了一天的树枝,又在?山谷里过了一夜才回去。然后半路遇上从双峰山那边回来的换粮队,见他们一半人都挂伤,不由大惊。
胡家几兄弟凑在?一起谈路上发生的事,邬常顺则是扯着老三落在?后面,他脸色凝重?地问:“老三,你跟我说实话,弟妹在?山外的时候是不是跟一个账房的儿子私定?终身?”
邬常安一脸懵,“啥时候的事?谁瞎传的?没有的事。”
邬常顺脸色轻松下来,“真没有?”
“没有。”
应该没有吧?邬常安不确定?,他不清楚,他下山后就跟“陶椿”
见过一面,之?后都是“陶椿”
的姨母找他说事,他对她在?侯府的情?况不了解。
“没有就好?,你不晓得,前几天山陵使带了三个录事官来,他们一口咬定?弟妹不顾陵户的身份在?山外跟一个账房的儿子私定?终身……还吞药殉情?。”
邬常顺把之?前的事一一说了。
邬常安白了脸,他忙追问:“之?后呢?”
“我们都说弟妹不是那种人,陵长说是那个什?么账房诬告弟妹,前天一早,山陵使跟录事官都走了。”
邬常安闻言忙去找陶椿,他把他了解的三言两?语跟她讲清楚,“你打算咋办?要不不承认山外的事?一口咬定?那乱七八糟的事都是假的,反正也不是你做的。”
陶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去问问大哥……大哥,这事咋还有录事官掺合?有人告我?”
邬常顺已经追上来了,他没听?见老三跟陶椿嘀咕了什?么,他左右看看,说:“我听?你大嫂说好?像是账房的儿子死了,账房去太常寺告你装病躲山外享乐,为了跟他儿子厮守,宁死不肯回山。假的吧?”
陶椿点头,“对,假的。”
她吁口气,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出,原主跟李少安相?约殉情?是真,她代替原主之?后活了下来,那时她就知道,只要李少安死了,他爹肯定?不会放过她。故而这些日子以来,她在?陶父陶母面前积极认错,努力?当个幡然悔悟的孝心女?儿,就是想?真到了这一步他们能想?法子捞她。来到公主陵,她更是努力?的在?陵长面前刷好?感,最后发现换粮的前景不佳,她隐晦地表明她或许能想?到解决办法,就是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候说句维护她的话。
事情?的发展在?她预料之?中,但?结果?好?似出乎她的意料,山陵使和录事官都走了,这表明查处这件事的权力?落在?陵长手上,而陵长惩处人多?是罚跪陵殿,而非夺命。
她逃过一劫,就此不用提心吊胆了!
从山上下来,换粮队直接去陵殿附近的演武场,陶椿看陵长在?忙,她打算先去找年婶子打听?一下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
邬常安忙跟上。
年婶子就在?等陶椿,见到人,她第一句就问:“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