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我大?哥一个人回?来的,你跟小核桃留在娘家?,等他回?来我批评他。”
陶椿说。
“他也是这?样说的,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山里?走,万一出?事了,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姜红玉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了下去,“弟妹你可别?笑话我,小核桃从出?生到现在就没离开过我,我舍不?得她。”
“不?笑不?笑,能理解。”
陶椿赶忙说,“再坚持十天半个月,等粉条下完了,你跟我大?哥就走。”
姜红玉闻言有了盼头,顿时精神了不?少。
另一边,邬家?兄弟俩赶着牛车抵达演武场,演武场上没几个人,大?多数人在陵长家?屋后?的大?棚里?,他家?门前的石磨旁多了口大?灶,正腾腾冒着烟。石磨也转起来了,两个男人推着石磨几乎要跑起来了。
从石磨通往大?棚的路上,雪铲干净了,以?防水洒泥地上会结冰,地上还用草灰和干草铺出?来一条路。
“常顺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
邬二?叔问,托他侄媳妇的福,他被?安排来烧火,在寒天雪地里?,能烤火就是个好活计。
“昨儿傍晚回?来的。”
邬常顺扛着一袋番薯过来,路上他听老三说了情况,这?会儿亲眼看见这?架势才对一两万斤番薯有了实感。
“番薯扛到大?棚里?去。”
推磨的男人说,“你们换了多少斤番薯?”
“一千三百六十斤,还有二?三十斤米面。”
邬常顺说。
邬常安也追上来了,他跟着往大?棚走,路上遇见阿胜挑两筐番薯块儿,两兄弟打个照面俱是一怔,从抱月山回?来一直到现在,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来往。
阿胜克制着不?往他身后?看,耳朵却竖了起来仔细听。
“阿胜,你胳膊上的伤好全了?”
邬常安先开口。
“好了。”
阿胜晃了晃胳膊,“胡家?全不?是说你们不?来洗番薯磨浆?”
“嗯,我跟我大?哥是来送番薯的,番薯送来就回?去。”
阿胜听出?了意思,他“噢”
一声,“陵长跟年婶子都在大?棚里?。”
二?人侧过身,都偏着身从路两边擦身而过。
邬常安看他大?哥已经进?大?棚了,他也扛着麻袋进?去。
“真热闹啊,除了杀猪宰羊,我们陵里?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邬常顺把肩上的麻袋撂地上,问:“婶子,番薯放这?儿成不?成?”
“到这?儿来。”
陵长招手,“你昨儿回?来的?路上没遇到事吧?”
“没有。”
邬常顺从怀里?抽张皱巴巴的草纸递过去,说:“我们用陶器和粉条换了一千三百六十斤番薯和二?十七斤米面。”
陵长接过扫一眼,“行,我晓得了,番薯都搬这?儿来,米面交给我家?的人,晌午闲下来了,我再把米面入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