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在南洋的丛林中披荆斩棘。
当地部落的毒箭与陷阱未能阻挡汉军的脚步,凭借先进的兵器与攻心之策,汉军与友善部落结盟,分化瓦解反抗势力。
当爪哇岛的酋长捧着盛满肉豆蔻的金盘归降时,李敢将大汉的丝绸披在他身上:“这是来自长安的礼物,往后南洋的风里,都要飘着大汉的茶香。”
一年后,三路大军凯旋长安。
朱雀大街上,百姓夹道欢呼,迎接满载着扶桑漆器、三韩铜器、南洋香料的车队
未央宫前,东方朔献上扶桑天皇的王冠,赵充国呈上三韩九郡的户籍图,李敢则展示着南洋诸岛的朝贡礼单。
刘据站在巍峨的承明殿上,将新绘制的《大汉舆图》缓缓展开,扶桑、三韩、南洋的疆域赫然在列。
“从此,”
他的声音响彻云霄,“东海之滨、南洋之渊,皆为大汉疆土!凡日月所照,皆为汉土;江河所至,皆为汉臣!”
殿外,三十六门礼炮齐鸣,声浪直上九霄,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一个横跨大陆与海洋的超级帝国,正在崛起。
十年征战的风霜在汉武帝刘彻的鬓角染就银霜,当他的马车缓缓驶入长安宣平门,城楼上“欢迎太上皇凯旋”
的锦缎随风翻卷。
朱雀大街两旁,百姓们高举着稻穗与鲜花,欢呼声如浪潮般涌来,却都不及前方那道身影让他呼吸一滞。
刘据身着玄色冕服,立在未央宫前的丹陛之下。
十年间,励精图治,鬓边也悄然爬上几缕银丝。
望见刘彻略显佝偻的脊背,喉头骤然发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十年积攒的思念:“父皇!”
刘彻伸手扶住踉跄着跪拜的刘据,颤抖的手掌抚过儿子的肩头,触感与记忆中那个在未央宫奔跑的孩童已然不同。
“据儿,”
他的声音沙哑,“这十年,辛苦你了。”
“皇祖父!”
清脆的童声打破了这份凝重。
八岁的皇长孙刘骁挣脱乳母的手,跌跌撞撞跑向台阶,身后跟着六岁的皇次孙刘驰。
两个孩子穿着绣着金线云纹的短打,发间还沾着玩耍时的草屑。
刘骁抱着刘彻的腿,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皇祖父是不是打败了所有坏人?骁儿长大了也要像皇祖父一样!”
刘彻弯腰将两个孩子抱起,胡须蹭得他们咯咯直笑。
他望着孩子们眼中闪烁的崇拜,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好,好!”
他大笑着落下两行老泪,一滴落在刘骁的衣领,“等你们长大了,要让大汉的疆土比祖父征战时还要辽阔!”
刘据看着父亲与儿子们亲昵的模样,眼眶再次湿润。
十年间,他无数次在梦中盼着这一刻,如今终于成真。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这些年新开辟的郡县,以及东方朔征服海外后的详细记载:“父皇,您看,三韩已设州牧,扶桑的稻米开始运往长安,南洋的香料堆满了太仓……”
刘彻展开舆图,阳光洒在上面,将大汉的疆域照得熠熠生辉。
他揽过刘据的肩膀,另一只手牵着两个孙子,三代人的身影在未央宫的朱墙碧瓦下重叠。
远处,钟鼓齐鸣,十万百姓高呼“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