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张亲王回府陪幼女用饭,张琬夹着肉给母亲,关切询问:“母亲辛劳,不知上巳节由哪位祭司举办仪式?”
张亲王欣慰笑应:“此次是太阴祭司负责,定于傍晚日月交替之中时分,琬儿怎么突然问起此事?”
张琬一听,弯眉甜甜笑应:“琬儿从来没有参加祭祀,所以想随母亲一道去。”
语落,张亲王决显迟疑,幼女性子胆小,过去从来不喜祭祀,如今真是很让人不难多想啊。
“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去看上巳节仪式?”
“因为学傅今日说起关于祭司神秘通天力量,还说王室贵族都要参加主持祭祀才能有资格胜任掌事,所以琬儿想替母亲分忧。”
这话并非虚假,上一世因着母亲宠溺,张琬从来不参加祭祀,因此沦为异类,以至于母亲突然病故,自己都没有资格参加继承亲王的仪式,最后更是被无辜赐死。
张亲王本是心间存疑,可视线迎上幼女澄澈新奇目光,心生怜惜,缓和应声:“既然如此,那就随母亲一道去吧。”
正好上巳节是祭祀祈福之中较为平和的仪式。
张琬见母亲亲口答应,当即面上开心不已!
可张亲王却还是特意问卦卜吉,以免出现意外。
清晨张琬迷糊随从母亲进入马车,不解唤:“母亲,既然祭祀在傍晚,怎么天未亮就出?”
张亲王垂眸笑应:“但凡祭祀,清晨王侯贵族需随同女帝去圣殿祛除心灵邪祟,而后依次参拜先祖神灵,最后才是静候观望祭台仪式问卦卜算。”
“好复杂的样子啊。”
张琬依偎母亲犯困念叨,心里则在想,到时该如何偷溜而不被母亲现异常。
晨光熹微,太阴祭司所处山岭浓雾渐而消散,贵族们下车马,徒步行进其中,张琬仰头观望沿途悬挂的符咒和各样白骨兽头挂饰,心间有些畏惧。
“琬儿还好吗?”
张亲王低声询问。
“嗯,没事的,母亲。”
张琬收敛心神,乖巧拉着母亲手行进,视线瞥见几个眼熟的小王女。
看来参加祭祀,才是小王女们最重要的功课呢。
待行进太阴祭司圣殿,王公贵族随同女帝行进主殿,而小王女们则需要随着皇女们进侧殿接受驱邪。
张亲王满是不安的看向幼女随同行进偏殿,心间总是有些不安。
而欢快离去的张琬全然没有半点忧虑,新鲜的张望路线打算去找朋友!
“小邪物,你竟然敢入太阴圣殿,小心出事!”
齐锌眼尖出声。
“好啊,那我就抓住你不放。”
张琬吓唬道。
言语间,皇女中最年长的皇女张妤出声:“肃静。”
齐锌顿时没敢回声,张琬见是以后的皇太女,心里只有满满的讨厌!
虽然进入的只是一处侧殿,但是房屋却十分宽广高大,所以张琬很容易混水摸鱼的离开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