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一听,窘迫的面热,看来与其期盼坏女人心软,还不如等着天上掉馅饼呢!
随即眼前一片黑暗,耳旁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好似瓶罐被打开的动静,还有类似颗粒物件滚动声响,坏女人亦像是坐在纱榻旁。
真奇怪,明明先前很怕坏女人直接弄死自己,可是现下这般被她守在一旁,张琬却并不觉害怕,甚至觉得安心。
不多时,药香浮动,大抵坏女人正用掌心捧着薰炉,张琬能明显感觉药*香渐渐越浓郁,思绪朦胧飘远,整个人陷入轻盈放松,不再注意周遭动静。
烛火摇曳,屋内祭铃声响,纱榻上的少女呼吸深沉,全然没有察觉动静。
秦婵掌心的祭铃摇晃不停,并不怕吵醒少女,另一手轻盘旋少女身前,薄唇间翕动,模仿的出类似吐蛇信子出声。
屋内寂静之内声响混杂,而原本藏身少女腹中的傀儡蛊,竟随着秦婵指腹牵引,无声息的攀爬少女至耳后颈间,藏于其中。
深夜里,祭铃声戛然而止,夜空月移星转,天光见晓。
屋内烛台已经燃尽大半,张琬缓缓醒来时,只觉精神舒畅,眉目清明,偏头望向一旁,坏女人坐在案桌前翻看竹简,不知是醒的早,还是一夜没睡?
“小王女昨夜睡的如何?”
坏女人察觉到目光主动出声。
“我感觉很不错呢!”
张琬撑起身精神奕奕道。
秦婵沉静眸间亦浮现满意神色,掌心合上竹简说:“既然如此,想来疗效还不错,今日小王女就去修习上课吧。”
大清早得到好消息的张琬,心情更是愉悦!
两人一同在堂屋用早膳,张琬面上笑意不减,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出声:“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吗?”
“当然,这是昨日说好的事,莫非小王女还想禁足不成?”
坏女人应的很是直接,没有半分迟疑。
见此,张琬连忙摇头,生怕坏女人改口反悔!
忽地,屋廊一却传来急促脚步声,其中夹杂兵刃碰撞的冰冷声响,让人一怔!
巫长史神色傲慢的入内行礼,幽幽道:“圣女,太阴祭司有令,即日起禁止您的一切祭祀事宜活动,希望您在屋内静心休养。”
秦婵微蹙眉,目光瞥向巫长史,质疑出声:“静养是因何缘由?”
“诛杀河神,圣女消耗法力阳寿,太阴祭司听闻,十分爱惜,这才特意请您静养。”
“既然是母亲的命令,我自然是遵从。”
见此,巫长史得意的离开堂屋,秦婵沉思,隐隐感觉母亲是在给予自己最后的警告。
圣女的权利,母亲既能给予,同样也能剥夺。
所谓静养,恐怕只是想要借此压低自己诛杀河神的威望,如若必要,自己甚至可能会被动的病逝。
秦婵现在很是怀疑河神庙的事,大抵被透露给母亲。
河神鱼卵能够避免河神攻击祭船,这件事秦婵虽是那夜才得知,不过确实没有告知母亲。
想来,母亲是被激怒了吧。
张琬还浑然不知其中究竟,目光看着面色微沉的坏女人,弱弱出声:“太阴祭司派人来让你安心休息,你怎么好像不开心啊?”
坏女人美目低垂,面上显露些许无奈,出声:“小王女,真觉得外边那些手持兵刃的祭卫是来护卫我静养的吗?”
这话问的张琬一愣,视线瞅了瞅屋外廊道内的祭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