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琬见坏女人说的这么直白无情,顿时哑然无声,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果然坏女人许多认知都跟常人不同呢!
难怪坏女人上一世说毁婚就毁婚,她根本就没有心嘛!
“那要是你母亲给你安排一个性格蛮横面容丑陋的婚姻之人,你也会无条件的顺从婚事吗?”
“当然。”
话语应答的简短而清晰,张琬一时如鲠在喉,目光看向坏女人沉静面容,完全看不出半点喜恶迟疑。
若是旁人的话,张琬还可能会怀疑对方心口不一,但是从坏女人神态来看,她真是不像在意婚嫁之事的常人。
突然张琬都不知该不该替坏女人觉得可怜!
毕竟坏女人自己都不在意被她母亲控制操办一切,自己再多言,岂不是有挑拨母女关系的嫌疑?
正当内里陷入寂静之时,没想,坏女人忽地又道:“其实小王女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虽是性情过于天真稚气,容貌亦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娇俏可人赏心悦目,还不至于丑陋到不堪入目的地步。”
闻声,张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因着手腕不得动作,便欲抬起小腿把坏女人踢下榻!
没料到,小腿动作却被坏女人预判,随即便被轻而易举的挟制,张琬全身气力落空,娇嫩嗓音带着些许颤,气恼的出声:“你、你放开!”
这话语说的实在不算威风,反而更像是带着示弱的娇气。
秦婵垂眸看向眼前气急瞪人的小兔子,只觉有趣的紧,清冽嗓音泛着未曾察觉的笑意,很是柔和的出声:“小王女若是道歉,我就放开动作,如何?”
张琬听的却更生气,偏生实在挣脱不开,只得闭眸,字正腔圆的出声:“我才不道歉!”
方才那番轻慢言语,简直就像是在打量称心的物件,坏女人分明就是有意羞辱戏弄自己!
按理该是坏女人道歉才对呢!
语落,张琬闭着眼看不见坏女人的眉目神情,心里稍微没有那么害怕,暗想她有本事一晚上不睡,那就耗着吧!
秦婵俯身看着少女气的呼吸起伏不定,一时莫名其妙。
往日里少女没少表露出对于皮囊美色的喜好赞叹,秦婵才想着以此顺顺她的心。
没想,却把小兔子气成这般模样,秦婵着实是有些琢磨不透。
榻上动静僵持不下,张琬甚至以为坏女人不打算出声。
可坏女人却没有按照张琬的预料,反而忽地附耳,低声道:“小王女知道萤虫是如何繁衍么?”
话语说的没头没脑,雾息喷洒,张琬浑身禁不住颤痒,偏头却躲无可躲,反而露出耳后更多弱处!
张琬气恼的睁眼看着俯瞰自己的坏女人,咬牙切齿般的出声:“我再也不想听到繁衍二字!”
坏女人若有所思的颔,沉吟应:“既然如此,那就称jiao媾,又或是交尾,小王女选一个如何?”
闻声,张琬彻底陷入沉默!
这是换个称呼的事嘛?!
坏女人,她分明就是故意不罢休呢!
许是因着张琬不做声回应,坏女人自顾说:“萤虫会找寻的萤群中散着最明亮光辉的萤虫,它们若是互相看中,大抵就是小王女指的喜欢吧,而后便会寻到静谧之地交尾产卵。”
张琬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暗叹作孽啊!
可坏女人声音似山涧清泉般不急不缓的涌动,又如同在念祭祀诵词般正经,颇有几分授课意味,冷静道:“萤虫需要数个小时才能完成繁衍交尾,所以才会力竭而亡,余下那一只萤虫诞下卵,亦会死去,这便是它们短暂的一生。”
本来分神装傻的张琬,忽地听到如此结局,心情有些复杂,更是想起自己逝去的娘亲,皱眉嘟囔道:“生育真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