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希那句神经病一瞬间刺痛了他,沈父脸色变得难看。
他正要训斥陈清棠,门忽然开了。
沈鹤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把将陈清棠护在身后,那双漆黑的眸子,沉着冰冷的怒意:“谁让你来找他的。”
沈父咬着牙:“逆子。订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父母商量,我还不能来了?”
沈鹤胸膛起伏很大:“出去。如果你今天安安静静的,还有你作为父亲的位置,否则这里不欢迎你。”
从小到大,沈父从来没听过,沈鹤用这么恶劣的语气跟他说话,下意识抡起一个巴掌就要甩过去。
沈鹤眼疾手快,从半空捏住他的手腕,截断了他的巴掌:“我以前不还手,并不是因为打不过你。但现在不一定了。”
“如果你还想要有点做父亲的尊严,就出去。”
沈父气得脸通红:“你敢还手?!畜生!”
沈鹤松开他,把陈清棠抱在怀里安抚,一边淡淡地说:“你可以试试。”
沈父胸口的怒意无处泄,但也拿他没办法,最后深吸一口气:“好,今天我就纵容你一回。你迟早有回家求我的一天,你爷爷做不了沈家的主,也帮不了你多久了。”
厚重的脚步声逐渐远了。
楚希立刻嚣张地对着门骂:“什么东西!气死我了!沈鹤你再不来,你老婆就要被人欺负了!”
沈鹤一把将陈清棠抱在怀里,心疼得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楚希见状,识趣地出门去了,还把门给他们带上。
沈鹤眼里的戾气很浓烈:“对不起,我早该想到他可能会来,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对不起。”
一想到自己曾经感受过的窒息,陈清棠也感受了一下,沈鹤就要被那股情绪,冲昏脑袋了。
陈清棠却是仰起脸朝他笑:“好了没事。沈哥,我不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人,你不用事事都把我护着。”
“先我很强,任何事情我都能应对,哪怕今天你不来,我也能解决你爸,其次我不会任由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挨打就还手这是我的原则,不会因为任何人破例。”
陈清棠去亲吻他的鼻尖,脸颊,唇角:“别生气了好吗,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开心一点。”
沈鹤的情绪被他的温柔包裹着,逐渐平复了些,他把脸埋在陈清棠颈窝:
“我真恨,我要背叛那个家,就应该背叛得更彻底一点,但偏偏像跪久了的奴隶,有奴性一样,无法完全跟他决裂……”
如果他能做到完全反抗自己的父亲,今天就应该特别叮嘱门卫,不要把沈父放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