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驹噌的一声,直接拔出来卜刀,刀尖冲着那男人比划了两下,又说:“你要去水里找东西,那你就找到了再走,再不济,你得去看看,不然,还说我捞尸队的人拿你东西了,我们可不是贼。”
苟驹这是一边一本正经的解释,说自己不是贼。
他一边,就是威胁,威胁人跳河!
不光是他言语,那几个捞尸队的人,更是将那男人往水边逼。
说实话,苟驹的撑场子,多少让我吐了口恶气。
那男人脸色青红交加,又逐渐涨红成了猪肝色。
“我葛家……”
“你葛家算个毛?老子都不挣你一毛钱,你甩上个三五十万到我脸上,我喊你一声爹都行,别把你那狗脾气在我捞尸队里放,不然的话,走夜路仔细着点儿。”
“小陈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是他过于将事儿放一人身上了,你都得罪到我回水湾捞尸队头上了,到时候我们一群人,把你葛家祖坟都刨了信不信?”
“先生是有本事,不过,再有本事的先生,遇到下九行的人,还是得掂量掂量,别来不及打算盘珠子,就被砍了头!”
苟驹声音大得惊人。
他猛地扬起刀,吓得那男人脑袋都一缩。
“让你下去找你要的东西,听见了没有!?”
“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苟驹厉声逼问。
“葛……葛青……”
那男人哆嗦的说了句。
“行,跳河吧,哦不对,是去找东西吧。”
苟驹这才收刀,指了指一旁的河岸。
随后,那葛青被推搡着往河边走。
我知道,苟驹是有分寸的人,因此并没有插嘴多言。
他是给我找场子,我总不能去拆他的台。
葛青噗通一声下了水,他就在水里泡着,也不往下去找。
苟驹就在岸边骂,让他赶紧找,找不着,不准上岸。
我若有所思,想明白了一个点。
为什么苟驹不怕葛青。
葛家有钱,这算不了什么,苟驹这一群人,就是给有钱人办事儿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命硬。
一般情况下,用风水术去对付人,如果遇到对方命硬,很容易就反噬自身,尤其是吃死人饭的人,命更硬。
像是给殡仪馆开灵车送尸体,或者是焚化炉的烧尸工,正常情况下,先生都不想招惹。
最后也就是最关键的一条,是先生除了算风水,算命,没有多大手段,否则当初进村,苟驹不会想一直跟着我,保护我。
这几个条件综合起来,苟驹根本不怕得罪个先生,先生还得掂量,别惹恼了一群不要命吃死人饭行当的人。
我在河边又站了好久,葛青被逼着沉到水里数次,被折腾的不轻。
气基本上消了。
我看苟驹乐乐呵呵,似是起劲,就没有过去多言其他,转身往小二楼方向走。
我爸和爷爷还是在睡觉,没起床。
能看出来,这段时间在村子里,他们是真累了。
我倒还好,白天休息的很久,没多大困意。
回到房间里,却瞧见白姝灵的棺材安安静静放着,没有丝毫动静。
夜晚,白姝灵怎么不起来?
下一刻,面前悄无声息才多了一个鬼影。
白姝灵没有起尸,是魂魄出现了。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