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缠的激烈仿佛点燃了他,他伸出手,将她的礼服如同包装纸般拆开——
“不要……”
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哭着拒绝,
“星渊……别强迫我……我不想……”
他蹙眉,脸上虽然不悦,却还是停了接下来的动作。
她哭着抱住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跪在地上,四处是她昂贵的礼服碎片,她好像是盛开在这碎片中的一朵花,此时怒放得最盛,也是凋谢了,落去一身花瓣的时刻。
他叹息一声,脱掉身上染血的白衬衫给她穿上。
她过去常穿他的衬衫,宽大的衬衫满是星渊好闻的味道,衣服下摆正好遮住到大腿的位置,在家里可以当睡衣穿。
“姐姐,我们私奔吧。”
他坐在沙发上,给她一颗一颗地扣上扣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抬起头,专注又痴迷地看着她的脸:
“你哭起来也这么好看,让我想狠狠欺负你,却又舍不得你难过。”
他对她的照顾好像是融入骨髓的习惯一般,即便刚才他像极了一头发疯的兽,但在看到她的眼泪和哀求的那一刻,他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听话的洛星渊。
“星渊,你不该来的。”
她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他又瘦了一些,他的眼眶下面有青色的阴影,他最近应该都没怎么睡觉,整个人看起来气色都不好。
“姐姐,我是来找你私奔的。”
他的左手和她的十指相扣着,她这时才发现,他还戴着她送他的戒指。
“戒指……”
他笑,吻了吻她的脖颈,
“你给我戴上的,我一直都没摘下来过。”
她咬唇:“你该摘下来了。”
他的吻向下蔓延到了她的锁骨:
“姐姐亲手给我戴上的,我从来都没摘下来过。”
他咬开扣子,吻继续向下,在温软处流连,听着她忍耐的喘息,十分专注。
直到她脸色绯红地推开他,他才餍足地放过了她:
“所以,我打算戴一辈子。”
她将衬衫扣子扣好,红着脸说道:
“星渊,我们已经结束了。今晚就当我没见过你,你走吧。”
他像一个耍赖的孩子,搂着她的腰,将脸贴在她身上撒娇似的:
“我后悔了。姐姐。”
“我后悔当时没跟你领证。”
“我们现在去领证好不好?”
“我们都不要跟别人结婚了,我们两个结婚。我带你私奔,去哪里都好,我们找个你喜欢的地方,可能靠海,可能傍水,你开客栈做老板娘,我给你打工,你给我开工资,然后我所有的工资都给你买东西。”
“我不需要钱,你只要把你的床分给我一半,给我一日三餐,我很好养活的,只要跟姐姐在一起我就觉得幸福。”
“我们生个孩子,最好生两个,我喜欢孩子,你嫌烦就我来带孩子,我给他们冲奶粉换尿布,带他们玩,虽然我看起来不像,但其实我学习成绩还挺好的,孩子们辅导功课的工作也可以交给我。”
“我可以做很多事情。除了客栈打工,我还可以给你当司机,做财务,当孩子保姆,打扫家里的钟点工,给你做饭的厨师……这些我都可以做,你不用给我钱。我不会藏小金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吃的也不多,一顿吃一碗饭就够了。”
“你就当我是一条狗一样养着我就好……”
易诗恬擦去眼边的泪水,颤声说道:
“星渊,忘了我吧。”
洛星渊眼中噙着晶莹的光,声音中带了点嘶哑,
“姐姐,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