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修神情委屈而痛苦,他察觉到温亦笙想要退缩的手,眼底划过一抹受伤。
“你,不喜欢我吗?”
他动作停滞一下,有些艰涩地问出这句话,眼睛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她。
心如擂鼓。
期待又害怕她的回答。
温亦笙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倒不是她不愿意。
既然来之前就打定主意要做,她就不会退缩。
只是一具躯体罢了,没有情爱,就困不住她。
但,温亦笙有些无语地歪头,目光落在大开的房门上。
难道要对着外面的伤员大开大合的做吗?
而且,他们几个之中,就数冥修平日里对她态度最差。
没人喜欢一直否定自己,对自己挑刺的人。
她总要治一治他。
于是,冥修听见面前明眸皓齿的少女,毫不留情地吐出几个无情冰冷的字眼。
“不喜欢。”
他瞳孔骤缩,握住她手腕的手也越发用力,像是要把她捏碎揉进身体里。
“为什么?明明都是你的兽夫,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对他们几个那么好?
冥修声音低哑,眼前一阵模糊,他仿佛又回到了前几日。
天知道他当时收到温亦笙发来的光脑消息,整个人有多么的激动和兴奋。
他是雄性,要面子和骨气,可也要女人。
没有一个雄性愿意看着自己的女人更爱别的男人。
他早就看宿青啼不顺眼了,不过是第一个和她结契的雄性罢了,整日里一副大度姿态。
可指不定背地里怎么欺负她。
但她却连他的触碰不愿意。
如今终于扬眉吐气一次,温亦笙先找的他,而不是宿青啼。
冥修故意晃悠到宿青啼面前,得意洋洋,故作惊慌。
“温亦笙这个笨女人,怎么突然跑到北海那里,还要麻烦我去接她!”
他和宿青啼擦肩而过,余光注意到他洒在手上的茶水时,心情大好。
“唉,宿青啼,你收到她的消息了吗?有的话,不如我们一起。”
他胸有成竹他没有,因为温亦笙的信息说了,只让他去。
意料之中的震怒没有发生,宿青啼只是淡淡地放下茶杯,用纸巾擦干净手上的茶渍,慢条斯理道。
“没有。”
冥修叹气,嫌弃又傲慢。
“行吧,果然是个麻烦精。”
他抬脚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