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水尧疑惑。
渊冥单手撑着床沿艰难支起身子,却在坐稳前故意让手腕擦落出去。
“小心!”
坐在不远处的水尧,眼疾手快,稳稳将失去重心的少年搂在怀中,“怎么样?没事吧?”
他偏头将微凉的下颚轻轻抵在对方颈侧,鼻尖埋进垂落的发丝,性感的薄唇在暗处扬起得逞的弧度。
“因为有姐姐在,渊冥才能没事。”
少年尾音刻意掺入气声,如同将熄的烛火在对方心尖摇曳。
他牵引着女人的手覆在自己右胸的疤痕上,“姐姐,它是不是很烫?有时候还会突然疼一下,和针扎似的把我从睡梦中刺醒,它永远在提醒我,曾经遭受过的那些痛苦。”
疤痕在掌心里的发热,水尧不忍:“既然会难过,为什么还要留着?”
渊冥摇头,双手悄然抱上女人的腰肢。
“疤痕能消,却抹不平我的记忆。姐姐已经帮我修缮了这副残破的躯体,突出它,坦然接受不完美,不是一味试图掩盖,不也是预示着治愈和重生嘛?”
少年声线如沾了蜜糖,“接受过去,正视以后,只有这样,我才能陪姐姐走的更长远啊。”
水尧怔愣。
听到这些话,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但他要陪的人,不该是她。
“渊冥,你。。。。。。”
仿佛猜到了她要说的话,少年忽然仰头露出天鹅濒死般优美的颈线,睫毛挂着将落未落的泪:“姐姐,渊冥是你的,永远都是,你不会不要渊冥的,对吗?”
无论是什么动物,脖子都是他们最脆弱的位置。
只要被咬住,便只有死路一条。
可渊冥却故意把致命弱点主动暴露在水尧面前。
这就意味着,他已是她的囊中物,任凭她处置。
“我。。。。。。”
“救命啊!”
正当水尧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外面突然传来女人凄厉的呼救声。
“渊冥,你在洞里躲好,我出去看看。”
匆匆留下一句,女人便快步掀开洞口紫藤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