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自然看到了突厥太子的轻蔑,他直接选择忽视,因为,他已经给突厥挖好了一个坑,就等着他们跳进来。
“既然你们不同意这个筹码,那本殿下就大发慈悲,给你们再换一个吧。”
陈平安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你们提出的条件这么多,那本殿下也得说一个对等的条件,不如这样吧。”
陈平安装作很无奈的样子继续说道:
“这次再赌五千匹马,这五千匹马要和之前的五千匹马一起送到大乾来,然后,你们再以第一天一匹马,第二天两匹马,第三天四匹马,这样推演下去,给大乾一个月数量的战马,如何?”
陈平安面露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心中却早已经胸有成竹。
只要你们敢答应,我就能让你们后悔不该来大乾!
突厥太子不知道陈平安心中所想,突厥国师也在思索陈平安的话是否有陷阱,国师身边的那个清秀少年也沉浸在思索中。
“国师,其中是否有诈?”
突厥太子低声询问。
“回殿下,微臣算到第十日需要一千匹马,剩下的数目还需要时间清算!”
“不过几千匹马而已,我朝最不缺的就是战马。”
突厥太子一听第十日才一千匹马,潜意识的认为一个月也没有多少。
突厥国师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他一时又想不出来问题在哪!
陈平安就静静地看着突厥太子和国师低语,也不催促,他确信两人算不出来,最多也只能算出前面的少量数字。
这个问题涉及到倍数增长的问题,如果他不是现代人魂穿,恐怕自己也算不出来正确答案。
只要突厥使团敢答应这个条件,陈平安就能保证能让突厥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好,我答应了。”
还不等突厥国师想出什么,突厥太子先一步开口应下赌约筹码。
陈平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暗喜:
鱼儿上钩了!
陈平安心中高兴,面上却面色如常,丝毫不显露半分心中所想。
“还是老规矩,口空无凭,立字为据!”
陈平安说完转身,面向宰相所坐的位置,朝着宰相说道:
“再劳烦宰相大人给写一份契约!”
宰相心中十分不情愿,这次和前两次不同,上次的赌约条件尚且还能接受,这次的条约,明显是大乾吃了大亏,处在下风。
他若是替陈平安写下契约,陈平安输了赌约,他也难逃被百官口诛笔伐。
为官者,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官声,官声如同羽毛,自然要爱惜如命。
宰相就算再不情愿,但陈平安的皇子身份压着,他不敢违抗。
宰相余光观察了一下文德帝的神情,文德帝面色有些深沉,看来心情十分不好,但文德帝没有开口阻止,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向一旁的书案。
文德帝现在心情确实十分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在暴怒的边缘,他气恼陈平安不听自己的劝告,完全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他更生气的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局面,他还不能阻止赌约,否则就要被突厥耻笑,嘲讽大乾输不起!
宰相走到书案前站定,拿起毛笔,挽起广袖,快速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不多时,一份契约已经完成。
陈平安和突厥太子再次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契约完成。
陈平安一个眼神扫过,一名小太监迅速上前,把已经完全被解开的九连环,递到了陈平安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