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卡铎尔嗤笑,“他们是谁?抱歉,我不是尊贵的阿斯兰或德拉克,我没见过任何一位。”
“要是只是活在报纸上的几个名字,那我对广告上那位叙拉古餐厅的维托大厨还更熟悉些。”
他顿了顿,语气低下去,“我们已经多少年没有一位国王了,我们的日子过得更糟了吗?”
“好吧,也许是的。”
“但我很怀疑,这一切与是否拥有国王没那么大关联。不论是你,还是别的什么大人物登上王座,你们还是不会正眼看我们。”
“你们的定义里,一位昏庸的王沉迷酒宴,一位贤明的王盘算战争与税收。”
“要我说,全是自我满足,全是虚荣心罢了。”
卡铎尔的目光转向推进之王:
“你被诺伯特区的人当成唯一的希望顶礼膜拜……告诉我,你享受吗?”
“你觉得拯救他们是你该死的光荣使命吗?”
“……我从不说‘使命’,从不。”
推进之王低声说,“只是——”
“只是你觉得你负有某种责任,去回应这些目光。”
卡铎尔冷笑,“这是一回事,可怜的‘陛下’。”
他轻轻摇头,“你清楚,那些目光投向你,是因为你是个街头帮派的一员……还是因为你姓‘维多利亚’?”
“老实说,我也希望有人能拯救一切,拯救所有人,拯救这个该死的、看不到尽头的粪坑。”
“谁能做到?别做梦了。”
“勇于承担责任,是街头混下去的良好品德,推进之王。”
“但别以‘国王’的姿态给人虚假的希望。”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却有力:“也别……真以为自己天生就该被这么期待。”
“有人来了。”
贝尔德忽然低声提醒。
“啧,要干掉他吗?”
卡铎尔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