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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走后,我未满十八岁,而年满十八的姐姐却有智力障碍,我们都需要监护人。
陈教练本想当我和姐姐的监护人,但林伯伯却并不乐意,他们还因为这件事在体校的操场上大吵了一架。
田径队里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陈教练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体育用品仓库分拣训练器材。
我抬起头看她,我都没现看着我从小长大的师父竟然已经是一个佝偻老太了。
“小蕊,对不起啊。。。。。。
那死老头是没良心的玩意,但师父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
我坐在瑜伽垫上低着头脱下钉鞋,笑了笑,“我也真是的,收拾了半天连钉鞋都忘记脱了。。。。。。”
陈教练莫名心酸,“孩子,你没事吧?”
我抱着那双钉鞋,神情怔怔,左脚那只鞋上还有之前小腿受伤残留的暗红色血迹。
这双鞋是妈妈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可爱惜了。。。。。。
我把钉鞋收进包里,起身露出苦涩的笑容,嘴里的话好像很难开口,“师父,我再也不穿钉鞋了。。。。。。”
陈教练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她皱起眉头,不可思议道,“小蕊,这是为什么?
以你的赛事成绩、身体条件、潜力评估,进省队是板上钉钉的!
眼看就要去试训了,你却不练了?
你是不是担心去省队之后,你姐就没人照顾了?
你放心好了!我会替你照顾她的!”
我摇了摇头,“师父,试训至少要一个多月甚至三个月,如果真的选进了省队,我就回不来了。
我妈走了,我姐离不开我的,没有人唱歌给她听,她会睡不着觉的。。。。。。”
“这是什么理由?”
陈教练十分气恼,“还是你退缩的借口?
运动员最重要的是心气!是无论有多困难也会咬牙坚持的毅力!
小蕊,你肯吃苦,跑步的天赋更不能浪费!
你爸当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为国争光,但你一定可以的!
师父会全力支持你!”
我鼻头酸,“可是。。。师父。。。。。。”
她走在我面前,习惯性地拍了拍我的屁股,温声道,“你不用管那死老头愿不愿意,这个家里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