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壮汉再次跟着停车。
我又掏出一把纸钱,朝他撒了过去。
他立刻就去捡。
我看了一阵,开着三轮摩托继续往前走。
结果,又是两分钟之后,又看到中年壮汉骑着三轮摩托从后面追了上来。
我彻底惊了。
还嫌给的钱不够?
是再给一次安抚他,还是直接烧五色幡驱赶他?
再给一次吧。
如果他还不肯罢休,那就是事不过三,我只能给他来点硬的,烧五色幡了。
那样的话,就是他自讨苦吃!
如此,我第三次在路边停了车,第三次将一把纸钱撒了出去。
接着,再次骑上三轮摩托往前开。
开的时候,一直通过后视镜注意后方的动向。
一连过去五分钟,也没再看到中年壮汉追上来。
总算是被安抚住了?
我长长吐了口气。
可,再次看向后视镜时,发现那中年壮汉居然又骑着三轮摩托追了上来!
我既惊又怒。
这踏马真是没完了。
三次给纸钱,已经够客气了。
既然他给脸不要脸,那也只能来硬的了!
嘎吱!
我一个急刹,直接把三轮摩托刹停下来。
接着,跳下车去,从后面翻出一道五色幡,又掏出兜里的打火机,暂时藏在背后,面向后面追过来的中年壮汉。
中年壮汉依旧是保持着一段距离,将车停下,然后也不下车,就那么坐在车上。
“大叔,我够给你脸了,你真当我好欺负了吗?”
我盯着他,沉声开口。
他沉默一阵,就跳下车来,往前走上几步。
然后,抬起头来,冲我一笑。
我终于看清,他斗笠下的那张脸是塌了半边的。
没塌的那半边,却也像是被狗撕咬过,遍布狰狞的血痕,一颗眼珠子也从眼眶里掉出来,就那么贴着脸,挂在那儿……
这副模样,当真是极端恐怖。
“小伙子,我死了五年了,一直游荡世间,身无所依,过得太苦了,”
中年壮汉发出了磨砂一般的沙哑之声:
“你就可怜可怜我,把这个纸人给我吧。”
我脸色一寒:
“给不了!”
“马上滚!”
“再纠缠我,我可就烧幡了!”
说着,我猛地将藏在背后的五色幡与打火机掏了出来,嗒的一声打燃打火机,就要把五色幡给点燃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