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亥听了令,立刻着手带着人在府中上下搜查起来。
场面一度混乱。
姜勤义由最开始的惊恐到愤怒,再到最终的无奈。
谢羡予带来的大夫是否真的在药中查到了那些会令明昭伤势加重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行的目的。
祯帝秘令他来此剿匪,若非是他事成之后进诚相见,他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
灵州的匪徒他早有耳闻,只因两不相干才没有出手干预。
这些匪徒的名声再怎么凶恶也用不上谢羡予,他手中的金林铁卫无一不是能以一敌十。
剿匪的细节他不知,唯有一点,姜勤义很清楚,谢羡予此行剿匪定然是个幌子。
难不成,是他们两家暗中支持燕王的事情被察觉,陛下不悦,所以……
不,不对。
皇子相争,群臣站队,历朝历代都会发生这种情况,仅仅只是因为这个,陛下就派谢羡予来除掉他们两家,除非陛下疯了。
定然还有其他的事。
此刻的前厅偏院,姜兰君正与虞子钧在一处花丛前说话。
短短几日,姜兰君肉眼可见的瘦了不少,眉眼间也透出许多憔悴,虞子钧见了人便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
“是不是你妹妹回来,他们给你不痛快了。”
姜兰君感受到温暖,红着眼眶摇头:“两位兄长待我一如往昔,爹娘亦然,明昭虽有些小脾气,但本心不坏,哪里会给我什么不痛快。”
虞子钧敏锐的捕捉到那几个字:“她对你发脾气了?”
姜兰君立刻收拾好情绪,遮掩心底的委屈:“他一个病人怎么能对我发脾气,你莫要臆想了。”
见她不肯说,虞子钧深深叹了口气:“兰君,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是将别人放在第一位,宁愿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肯说。”
本就对明昭不喜,此刻的虞子钧更是在心里记了她一回。
“有你在我永远不觉得委屈。”
“你放心。”
虞子钧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已经同母亲商议过带我们回了京就商议你我二人之间的婚事,无论如何,你只能是我虞子钧的妻子。”
一听这话,姜兰君红着脸把人推开,又羞又恼的瞪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年纪还小呢。”
见人不好意思,虞子钧也难得红了脸:“我只是怕夜长梦多。”
姜兰君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眼神一暗,随即也转了话音:“其实这么多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恐怕是要对不住你了。”
虞子钧大惊,忙凑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当初咱们的婚书上写着的是姜家嫡女,我现在不过是个养女,爹娘宽厚,才允许我继续在姜家待下去,可我终究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什么真的嫡女,你真正的未婚妻不是我,是明昭。”
她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向后一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所以,咱们还是断了吧,或者,你退婚,重新和明昭定下婚约。”
“不行。”
虞子钧脸色难看,怎么也无法忍受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又气又心疼:“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之情怎么是她能够比的,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容不下旁人!”
“可是明昭她受了那么多的苦!”
姜兰君潸然泪下,“若不是我,若没有我,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