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帝人在宫里却不是睁眼瞎,京城哪里的动向他是不知道的。
“外头那些人见朕封这么个丫头为县主,什么金银珠宝都送过去了,姜老老太这个亲祖母还不如外人,换做是朕也不会让她进门。”
曾颐没说话,心头有些吃惊。
他还以为陛下听到这件事会生气,没想到最后是认同。
“陛下说的是。”
曾颐附和一句。
祯帝没有戳破他的心思,继续道:“她与姜家人关系不好反而是件好事。”
姜家风头太盛,总归是不好的。
这种结局祯帝喜而乐见。
“谢羡予怎么没了动静?”
祯帝问曾颐。
人毕竟是他带回来的,谢羡予向来睚眦必报。
曾颐知道,祯帝是指谢羡予有没有插手福金县主的事。
“奴才听说谢世子还特意挑选了几个身手利索的护卫给县主送了过去,除此之外,二人之间就没了来往。”
“也是难得见他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好,姜家这个丫头才十一二岁,若是年纪大些倒很适合做世子妃。”
曾颐听着心头一惊,陛下喜欢做媒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谢世子体弱多病的就算成了婚定然不会有子嗣,这桩婚事要是成了,不是平白耽误人家姑娘一生。
待世子病势到了,县主没了清白想要再嫁也就难了。
不过。
“奴才听说,县主与姜家养女同岁,都是十五岁。”
“十五?”
祯帝回想起明昭的模样,摇了摇头:“那小丫头。就这么大点个子怎么可能是十五岁,文休十五岁的时候都快要到正心口了,你定是记错了。”
“陛下忘了,福金县主从小流落在外,并未过上几天的好日子,世子带来的消息说,县主身上还有许多陈年旧伤是被他的养父母打出来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才会这般瘦小的。
“还有这等事!”
祯帝愕然,“可找到他的养父母没有?”
曾颐老实道:“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
“罢了,想来谢羡予会处理好这件事,朕觉得明昭这丫头不错,金矿一事可以昭告天下,再减税半年,举国同庆。”
“是,奴才这就让人拟旨,只是不知陛下想要将金矿一事交给——”
“让谢羡予派人去,他做事朕放心。”
曾颐心道果然,或许他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这样也好,金矿一事一旦天下皆知,那些人就知道,明昭的县主之位有多贵重。
估计全天下的百姓都会感激她的。
“对了,后日的庆功宴,让明昭也来,她才是大功臣。”
“是。”
曾颐更吃惊了,陛下是要在庆功宴上给明昭撑腰啊。
看来以后姜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