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黄旗夜袭队摸到护城河了!"
箭簇内腔的硫磺粉正缓慢腐蚀铁质,遇地窖潮气腾起苦杏味毒烟。
朱权突然捏碎陶瓮边缘,指腹被锋利裂口割出血痕。
"传令!拆东城民房梁柱,浸透火龙油当滚木。"
血珠滴入油瓮,与凝固油脂凝成蛇形纹。
"让百姓把百家被拆成棉絮,混入硫磺粉裹箭。"
白起重甲上沾满碎瓷片,错银刀背映着陶瓮阵列。
"玄甲军能战者仅剩八百,需死守鹰嘴峡隘口?"
"不守。"
朱权突然掀翻三口油瓮,粘稠黑油漫过地窖青砖。
"开北门,放匈奴前锋入瓮城。"
丑时的梆子声碎在箭垛时,镶黄旗前锋已破北门。
千夫长乌维的狼牙棒砸碎最后半扇城门,忽见城内街道空无一人,三百口陶瓮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幽光。
"汉狗怯战!"
乌维狂笑震落檐角冰凌,却见朱权银甲立于万民壁最高处。
吕绮玲的连弩车突然从两侧民房屋顶立起,青冈木臂绷响如雷。
"放!"
九轮淬毒箭雨混着棉絮硫磺弹倾泻而下,遇瓮中火龙油轰然爆燃。
靛蓝火浪顺着青砖缝隙蔓延,将镶黄旗重骑铁靴焊死在石板路上。
乌维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玄铁蹄铁吸住地面铁蒺藜网。
"收网!"
白起玄甲军从地沟窜出,错银刀专削马腿。
吕绮玲轻骑自鹰嘴崖扑下,钩镰枪挑飞燃烧的梁柱堵死城门。
。。。。。。
朱权独坐残破箭楼。
张昭呈上带毒的密信筒。
"石敬命各堡闭门自守,连烽火台都断了狼烟。"
筒内羊皮绘着北新城水道图,朱批"死守待援"四字正被血污浸透。
吕绮玲腕间蛇蜕突然绷断,碎鳞刺入沙盘上的胭脂河标记。
"让百姓挖通暗渠,引河水倒灌瓮城。"
她突然扯下半幅红绸裹住渗血的断镯。
"但硫磺粉受潮会失效。。。"
"要的就是失效。"
朱权将密信浸入药釜,硝石特制的字迹遇水显形。
"石敬在火龙油里掺了蛇毒结晶,遇水则凝成麻痹散——"
突然捏碎信筒夹层,半枚青铜虎符掉落。
"传令!开东门水闸,放匈奴中军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