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妇孺用裹脚布缝制的软甲吸饱血水,竟将弯刀死死黏住。
瘸腿铁匠王栓子从尸堆里暴起,祖传铁砧砸碎匈奴天灵盖,脑浆溅在朱权脸上尚带余温。
“换刀!”
朱权嘶吼着拔出卡死的陌刀,顺势捅穿背后偷袭者咽喉。
血柱喷上城墙瞬间,他瞥见三丈外白起正用玄甲卡住两柄弯刀,满口利齿咬断匈奴喉管。
那匈奴兵垂死抽搐。。
此时的北新城已成绞肉磨盘。
幽州军老兵赵铁头独臂挥舞锄头,锄刃嵌入匈奴铁盔的刹那,五根指头被弯刀齐根削断。
他竟用断腕捅进敌兵眼眶,顺势扯出黏连着脑浆的眼球塞进嘴里。”
还我闺女眼珠子!”
满口血沫混着咒骂,残缺身躯硬顶着三柄长矛向前推进七步。
而在起义军那边,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孙奎他们准备的东西也已用尽。
“头领,匈奴人越来越多了!”
黑山军刚杀完一波匈奴人,但又要面对更多的匈奴人。
黑山军就这样被匈奴人慢慢的消耗着。
起义军的装备始终无法和装备精良的匈奴骑兵相比。
加之匈奴人数又是他们的两倍。
此消彼长当中,黑山军渐渐失去了主场的优势。
“王贲那边怎么样了?”
孙奎急切的问道。此时任何可能成为援军的人都是他和朱权的救命稻草。
“王贲那边还是没动静。”
副将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狗日的,好歹以前也是有名的将军。现在匈奴狗都打到家门口了,他也一点反映都没有!”
孙奎此时又气又想笑。
同为汉人,他们起义军本来都是和朝廷作对的。
现在为了汉家天下,都愿意和朱权和解,同仇敌忾。
而王奎作为大乾的将军,竟然选择袖手旁观。
“看来他已经失去了骨气,成了石敬的家狗了!”
副将疑惑且失望地看着孙奎,说道。
“那头领,我们该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朱权的压力是小了,可是我们的弟兄会全没了的。”
孙奎见副将如此激动。心中也同样的难受。
但此时箭已射出,那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别急,朱权说过,今日会有一支奇兵路过此地,他们是此战的关键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