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干爹的堂弟……从燕京来的……他说……”
萧潇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说什么,“他说那棵树不能动……涉及到家族……古老的……”
说到这里,萧潇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似乎有人走近了她。
“我先挂了,你快来!”
萧潇急促地说完,电话就断了。
林栋皱眉,靠在座椅上闭目思索。
萧家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萧不让竟然有个从燕京来的堂弟,而这个堂弟显然在萧家有一定的话语权,至少能够阻止移树的决定。
林栋回想萧不让的病情。
那棵古树与萧不让的病息息相关,虽然此前林栋已经断了蛊根。
但是那东西已经天长日久,显然成了气候,难保以后不会死灰复燃。
尤其是有老树的根还在。
幕后黑手照样拿它作妖。
如果不能移走,萧不让的病情只会继续恶化。
但为什么萧怀会反对?仅仅是因为那棵树对萧家有特殊意义?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萧潇电话中的欲言又止,显然还有更多没说出口的事情。
“这萧家,怕是有不少秘密啊……”
林栋喃喃自语。
他隐约感觉,自己可能卷入了一场比想象中更加复杂的暗流中。不仅是治病救人那么简单,还牵扯到家族内部的权力争斗。
“师父说得对,'救人简单,救心难'……”
林栋轻声道。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先生,您说什么?”
“没什么。”
林栋微微一笑,“麻烦快点,去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林栋站在病房门外,正要推门而入,却被里面激烈的争吵声拦住了脚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萧家的事?”
一个女声愤怒地质问。
是萧潇。
林栋微微眯眼,没有立即进门,而是通过门上的玻璃窗观察里面的情况。
病房内,萧潇双手叉腰,面对着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梳着油亮背头的方脸男子。男子约莫三十多岁,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萧怀,你别太过分了!”
萧潇咬牙道。
林栋眼神一凝。
这就是萧潇提到的萧怀,萧不让的堂弟。
萧怀嗤笑一声,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潇:“过分?告诉你,这才刚开始。”
他又瞥了眼床上的萧不让,语气愈发轻蔑:“二叔已经决定了,由我接管萧家在东海的所有产业和祖坟。萧不让,你这个所谓的嫡系长子,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萧家祖坟是我父亲守了二十年的心血!谁也不能动!”
萧潇怒不可遏。
萧怀冷笑:“守?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还能守什么?咳嗽几声就吐血,祖坟的风水都守不住,还指望他掌管家族产业?”
床上的萧不让面色铁青,双眼通红,似乎随时会再次吐血。他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呻吟。
林栋继续观察,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另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从面相上看,与小不让有几分相似。
萧不让的妹妹?
正思索间,萧怀突然转身走向那位妇人的病床,眼神中闪过一丝猥琐。
“纪新月,你还是这么有味道啊。”
萧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以前家族聚会,我就喜欢偷看你。那时候你穿旗袍的样子,啧啧……”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