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这一路又不是去受苦的,半路上有两位将军护送,到了北地还有太尉照拂,委屈不了我的。”
江仙儿目光盈盈,忽然低声凑到苏羽耳畔:“当初让你不许碰我,你还当真就不碰啊?”
“咳咳,这叫不违背妇女意愿。”
江仙儿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眼前这个男人分明有时候霸道野蛮的很,什么事情都敢掺和,这种时候却这么老实巴交的,反差当真有点大。
“夫君说的哪里话,既然嫁给夫君,那我就是夫君的人了,夫君想做什么,我还能不答应不成?”
苏羽不想给江仙儿讲解什么叫做人权,这种超出时代太久的思想,并不能代表自己的尊重,只会显得自己像个异类,更何况在这种时候还一本正经,只能说太煞风景。
在江仙儿一声惊呼中,苏羽将她拦腰抱起,坏笑着将她放在床上:“从赐婚到现在,我可是憋了好多天了。”
江仙儿一下就想起在月来楼给苏羽下药的那晚,忽然有些怕了,挣扎着就想从苏羽怀中出来,可她怎么可能是苏羽的对手,苏羽双手微微用力,就把她给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在粗重的喘息中,苏羽手忙脚乱的撕扯布料,伴随着一声低吼,江仙儿脚背绷直,整个人如触电一般,就听苏羽的声音响起:“娘子要去哪里?我憋了这么多天,可都是留给你的。”
……
翌日,清晨。
苏家的小侍女脸红红的站在门外,准备伺候少爷和少夫人起床,江仙儿昨夜从房间离开,秦氏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没想到自己这儿子这么能干,小侍女昨晚在耳房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直到破晓才平息,不由得开始担忧,少夫人走了之后,如果少爷让自己侍寝,自己能扛得住吗?
果然,她在门外等了一上午,直到快吃午饭了,两人才悠悠转醒。
刚睡醒的江仙儿忍不住踹了苏羽一脚,昨晚她可劲求饶,奈何苏羽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自己越是求饶,他越是起劲,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嘿嘿,娘子要不在家休息一日再走?”
江仙儿理都不理他,自顾自的穿着衣服准备出门,虽然乾帝没说一定要今天走,可车马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这时候突然请假,再让人知道原因是这个,自己还做不做人了?
来到大堂,果然瞧见陈安已经等在这里,除他之外,还有几名太监和杜远山、包飞两位将军。
“江姑娘,请吧。”
当日杜远山见到江仙儿时,显得很是激动,但今日却平静了许多,连称呼都变成了江姑娘,看来已经想通了,没把自己再当成姜国的人。
江仙儿跟着一群太监还有两名将领离去,陈安却还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
“陈公公你好啊。”
苏羽笑着向他打招呼,陈安回以微笑。
就听见苏羽问道:“陈公公还有事吗?莫非是想在我家蹭饭?”
一句话差点没给陈安呛死,他咳嗽了好几声,这才缓过气来,没好气道:“咱家是来给苏公子送上任旨意的,听苏公子这意思,是要赶咱家走?”
苏羽怔了怔,没想到乾帝的动作这么快,昨天才说好让他去临安,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跟家里说呢,今天旨意就下来了。
苏羽连忙跪地接旨。
一番旨意念完,陈安将圣旨收起,送到苏羽手中,笑道:“陛下念及年关将近,特准你过了年后再动身。”
“臣多谢陛下。”
苏羽松了口气,在去江南之前,他还有一些其他计划,如果乾帝让他立刻就动身,他还真有点头疼。
接过圣旨,又给陈安打了个招呼,秦氏已经到来,有些好奇的问道:“羽儿,陛下这是又给你安排了什么重任?”
苏羽笑笑,解释道:“娘,孩儿恐怕得去一趟江南,短则一年,长则三五年,孩儿在江南自会保重身体,还请母亲勿要挂念。”
秦氏眼眶一下就红了,嘀咕道:“唉,这家里本来就没几个人,好不容易来了个仙儿,刚带没几天就要走了,如今你也要去江南,这天南海北的,一家人再想团圆,还不知什么时候了。”
说着就流下眼泪。
苏羽笑着安慰道:“娘说的是什么话,从京师到江南,沿着运河南下几天就能抵达,爹年纪也不小了,到时让爹辞了官,你们一起到江南养老多好。京城虽然也繁华,冬日的气候却太过严寒,对身子不好。”
“瞎说,你爹身子还结实着,辞什么官?既然能得陛下赏识,就去好好做官,我和你爹还能照料自己。”
秦氏叮嘱着,语气中有些伤感。
苏羽听的无奈,劝说道:“娘,当初你还总担心我不务正业,如今孩儿有了本事,你应该高兴才对。”
好一阵劝说,才总算哄好了秦氏。
和母亲交代一番,说自己今晚还会回来,苏羽这才出了家门。
近些日子,大乾交易所里,人们发现了一件稀罕事。
西山更换了银票的样式,不再是曾经的一式两份,却变得极为精美,钱庄将之称为大乾宝钞。
钱庄的银票基本都是一式两份,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防伪,将银票分为两份,在上面写上字样,造假的人就算能仿造出银票的样式,还能连字迹一起仿造了不成?
可大乾钱庄的银票竟然不再一式两份,就让很多人起了心思,暗中有人尝试着仿造,可他们随后就发现,这银票无论是材质还是油墨,都精美的不像话,哪怕不考虑银票的面额,只是银票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出色的工艺品。
于是大乾宝钞的名号逐渐流传开来。
有了上次西山纺织厂的股票一日之内大起大落的教训后,人们对于股票的狂热已经消退了许多,但并不代表股票的热度消退。
哪怕交易所还没有开门,门外就已经聚集了许多商人,攥着银票等着开市。
就在这时,人群之外一阵骚动,众人循声看去,才发现一名锦衣华服的少年从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