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性子易哭,说到伤心处,眼眶渐红:“我曾想找到‘玄铁令’,拜托那无所不能的‘摩天居士’谢烟客,搜寻师哥、坚儿、梅芳姑的下落,可惜玄铁令却遍寻不获……”
想找出梅芳姑所在,何须玄铁令?你眼前的本人,就有答案——我熟读《侠客行》,记得梅芳姑‘隐居于豫西卢氏县东,熊耳山之枯草岭’。
闵柔忍不住哭意,一滴珠泪,滑落素脸:“我改玉儿的别字作中出,本寄望他长成人中龙凤,出人头地。可惜,他却……”
她哭起来娇怯怯的,万分惹人怜爱。该把熊耳山枯草岭这地点告诉她吗?但我怎样解释从何得知?而且当前就是英雄大会,此刻说出梅芳姑的下落,徒惹她分心而已……
“石夫人,你别难过,石庄主、梅芳姑的下落,包在我身上,我或有办法,能找到他俩。”
还是以后再找机会,我亲身陪她走一趟吧。同行施恩,说不定又能提升一下好感度呢……
“萍水相逢,少侠却对我家之事,如斯关心。”
闵柔不像黄蓉般多疑心,圆睁泪眼,拱手弯腰,就欲行个重礼:“我在此先行谢过……”
“石夫人不必客气。”
我连忙伸手扶住,第二次摸到她的玉手了,滑溜得不像练武之人。若被她这双柔荑爱抚,一定舒服得很……
四手相触,连儿子都生了的闵柔居然极是害羞,桃腮隐红,立时抽手回去。她应该跟黄蓉一样,丈夫不在之后,十多年来,都没被男人碰过。见鬼,我只是摸她小手,裤裆竟已微隆……
“都大哥﹗”
咦?是白阿绣的声音——
满厅臭男人堆中,十三岁的雪山派凌霄城小公主白阿绣,莲步姗姗地走来,直如清风吹送,教我心神一爽:“绣妹﹗”
白阿绣身穿我送她的如雪襦裙,长垂肩,白玉般的小脸儿,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气韵清丽文雅:“大哥,你前天怎么没到客栈来找我?”
喔,前天我在襄阳城大街跟阿绣分别时,说好会去客栈找她的。但之后中了慑心术昏睡一天;昨日又因黄蓉中毒,在这郭府留宿帮忙,完全忘记要去跟阿绣她会合了。
“这个说来话长……”
“你无恙就好。”
白阿绣脸蛋一红,轻轻抱怨:“我担心大哥你出事……两晚都没有睡好。”
她年纪虽小,但对我这救命恩人,真是情意不浅……我一敲头壳道歉:“下次不会啦。”
阿绣释然一笑,环顾四周宾客:“我爹可到了没有?还有水笙姐姐的父亲……”
“好像……还未到。”
我唯恐吓怕她,没说出口:六大派、四岳剑派都来不了,想来雪山派的代表大有可能也被赵敏拦下来了。阿绣父亲白万剑的雪山剑法,放到这金庸群侠江湖来,那敌得过绍敏郡主的《倚天》手下?至于水笙的父亲甚么鬼‘冷月剑’水岱,更不入流——《连城诀》除了‘神照经’及‘血刀老祖’,其余的写实形武功,全部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