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先生,你这人真坏……”
程英装出娇腔,却掩不住腼腆,款款自凳上起来,悠悠并腿于鹿杖客大腿侧身坐下。但这西域老汉并不满意,摆出一副体贴模样:“这样子你怎坐得稳?来,你搭着我肩膀,我扶住你的腰……”
鹿杖客动手摆布,令程英左手搭上他左肩,他的右手则从后揽住她腰背;绿衣丽人变成娇躯半倚住他,被他半拥在怀。一袭白裙坐于黑色裤腿上,坐姿亲密,两人活像成了一对情侣……
“哗!这样子一坐,姑娘跟鹿先生多匹配呀!”
“真是一对璧人啊!”
八雄的奉承好刺耳!本来只差一步,就会跟我走在一起的程英,此刻竟在别人的怀抱里……
我痛心凝视该在忍受的程英,她察觉了,却故意不理我,再跟半抱着他的男人猜拳:“鹿先生,我们再来,今次我一定要赢你。”
“好啊,美人儿!”
但天不从人愿,程英再输一次……鹿杖客又一次提出宽限条件:“喂我喝酒,就免你宽衣。”
一开始不是喂过了吗?这么便宜?
程英捧起酒酲,正要奉给鹿杖客,他却可恶地遥指丹唇:“别用酒酲,你用嘴巴,渡酒给我。”
情伤女子,幽幽地、匆匆地瞄我一眼,似忆起伤心事来,便捧酲饮酒,如同浇愁,含住一口;对面的鹿杖客忙配合弯颈,昂咧嘴——
云髻低垂,韶颜俯就,红唇微敞,倾吐酒浆。一行被檀口暖过,雀舌熏香的精莹水液,小心准绳,仔细连绵,往下滴入白须黑唇的血盆大口。美丽与丑陋、服侍与享受,对比是多么的强烈……
从上而下隔空渡酒,彼此嘴巴未曾相接,但如斯荒唐行径,还是教程英羞涩不已,慌忙抬起脸来。那被喂酒的鹿杖客,却保持仰张阔嘴:“在美人儿嘴里泡过的酒,香了一倍,再来一遍。”
程英不虏有诈,又喝了酒水,低头渡去……天晓得鹿杖客竟看准浆汁渡尽,少女却未及撤开小嘴的一刹那,居然长颈突袭,欲作舌吻——
“呜、唔——”
纵使程英机警,及时闭嘴,但仍难逃被白须黑嘴撞上,赫然被鹿杖客吻中樱唇,夺去初吻!他、他妈的!这是程英的初吻呀!本该属于我的初吻呀!
“你、你……”
半是演技,更多的是真心,程英连忙用袖子拭擦被玷污了的唇片,眼眶儿顷刻红了半圈:“我……人家不再跟你猜拳了!”
她伪装生气,握起粉拳,搥向鹿杖客胸膛,顺势沉手的话,下面就是那挂在腰带前的鹿杖——
但无耻的鹿杖客,嬉皮笑脸地接住程英的拳头,教她无法摸着鹿杖:“哎呀,别恼嘛,这猜拳玩得多也真会腻的,但你始终没脱一件,我心里不服气啊。来,多猜最后一遍,不论谁输谁赢,也不再猜,改玩别的。”
鹿杖客一连喝了六大酲,程英大概想骗他多喝一酲,便点头答应作最后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