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心里想着,皇后好歹是六宫之主。这按照规矩的事情没成,确实是不太好的。”
“臣妾犹豫了一会儿,原要带着安陵容再去一趟景仁宫的,谁知,皇后原来在皇上这儿呢。还带着余答应,正在唱曲儿。”
年世兰说着,又调侃似的看一眼皇后,似笑非笑道:“这会儿瞧着,皇后娘娘气色倒是不错。”
“可是头风这么快好了么?”
“果然还是余答应厉害呢。不过一首曲子,就能把皇后娘娘先前还发作得厉害,不能见人的头风都给唱得好了。”
安陵容就站在余莺儿身侧。
她听见年世兰这话,也跟着撇了一眼余莺儿,附和道:“可不是?没曾想,余答应的曲子这样好。”
“下回臣妾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太医都不需要请了,劳烦余答应过来唱一曲,指不定就好了呢。”
年世兰和安陵容的这么一席话,十足的就是在调侃了。
唱曲儿能把头风唱好?
那必然是假的。
只能说,皇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想见安陵容罢了。
“糊涂东西!”
然而,皇后也不是傻子,余莺儿都还胀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呢,皇后就已经先斥责起身边的剪秋来了。
“本宫只是说头疼有些不舒服想要小睡一会儿,怎么安贵人来了你也不叫本宫一声?”
剪秋被这么一骂,顿时显得有些惶恐。
她忙不迭服身,恭敬道:“娘娘这阵子都没有睡好,奴婢担心娘娘凤体,这才没有叫醒娘娘的。”
说着,剪秋又对安陵容服了服,歉然道:“都是奴婢的错,不曾和安贵人说清楚,弄得安贵人误会了娘娘。”
“娘娘她,并非不想见安贵人您的呀。”
安陵容闻言,温和地笑了笑,仿佛对此并不在意,柔声道:“剪秋姑姑严重了。臣妾微末之身,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凤体呢?”
“皇后娘娘想休息,那也是应该的。”
这话,自然是大方得体的,同时也给了皇后一个台阶下。
“也是本宫的疏忽。”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剪秋,待会儿回去了,替本宫再挑一份赏赐送去延禧宫给安贵人吧。”
“是。”
剪秋颔首答应。
仿佛,这一场戏,到了这儿,便该结束了似的。
不过么。
年世兰自然不会让皇后过得这般轻松。
她只是略一回头,颂芝那儿,便立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顺势就推了推一旁站着的福子。
福子身上本来就有伤,一路带着伤口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被颂芝这么一推,她身子一歪,险些站不稳,还“唉哟”
了一声。
“怎么回事?”
皇上立即有些不悦起来。
年世兰也回头,扫一眼福子,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道:“你这死丫头,做什么呢?”
“娘娘饶命,奴婢,奴婢实在是身上疼!”
福子再次要跪,同时又露出可怜委屈的模样来。
“别跪了。”
颂芝则是拉了拉她,主动道:“皇上不知。这丫头,名叫福子。那日敦亲王福晋身子不适,便是她去请的太医。”
嗯?
皇上细想了想,仿佛也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道:“朕记得。那日,她似乎很久才回来。”
“皇上好记性。”
年世兰颔首,就对福子道:“说说吧,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