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人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来了。”
年世兰知道她来者不善,索性先发制人,问道:“余答应才落水,你这样,也实在是晦气。”
“华妃娘娘当真是能言善辩!”
夏冬春闻言,愤怒地看一眼年世兰,说道:“臣妾穿成这样,与夏贵人并无关系,而是为了死去的孩子!”
“皇上,恳请您重新彻查当日之事!臣妾的孩子,死得好冤枉呀!”
夏冬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看着她。
脸,一点点冷了下来。
只几眼,皇上便挪开了看着夏冬春的目光,移向门口,蹙眉问道:“是谁守着门口的,怎么把她放进来了?”
“去,领十个板子!”
“苏培盛,过来把她给朕拖走!”
这是理都不想理的意思了。
“是。”
苏培盛颔首答应,刚走上来,这时,守在门口的剪秋也走了进来,脸上颇有些惶恐。
“方才,是奴婢守在外头的。”
剪秋服了服身,垂着头,说完以后,就回到了皇后身侧。
“怎么回事?”
皇后亦是觉得不悦,仿佛是因为,剪秋好歹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却把事情弄成这样,让皇上不高兴。
“这……”
剪秋很是犹豫。
她并未直接回答皇后的问题,反倒是看向了夏冬春,叹气道:“夏贵人,您还是自己说吧。”
“皇上,奴婢放夏贵人进来,实在是事出有因。您要责罚奴婢,听完夏贵人的指控再责罚,也是不迟。”
指控?
年世兰挑了挑眉。
就是夏冬春,说自己杀了她孩子的那些指控?
那还真没什么好听的。
“不必。”
皇上显然也是这样觉得的,厌烦地摆摆手,继续给了苏培盛一个眼神。
苏培盛可不敢再怠慢。
皇上这眼神,已经很是不悦了,他赶忙有了动作,招呼着小夏子就要上去拉扯夏冬春,生怕晚了一步,那十个板子,也要落在他身上。
“夏贵人。”
苏培盛也冷着脸,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夏冬春身侧。
“你走开!”
夏冬春却跟铁了心要撒泼似的,一把就将苏培盛给推开了,然后看向年世兰,问道:“你敢说,你没有害我的孩子?”
“没有害惠贵人的孩子?”
惠贵人的孩子?
年世兰起初听见,还稍微愣了愣,犹豫了一下。
她害过的。
但她害的,是沈眉庄本人,她那时,根本就没有孩子。
“本宫没有。”
年世兰理直气壮,看着夏冬春满眼愤恨的模样,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怎么?你除了为你自己的孩子申冤,还想说本宫害了惠贵人?”
“不错!”
夏冬春认真点头,再对着皇上拜了拜,说道:“臣妾要状告华妃,谋害皇嗣!惠贵人的胎,她就从中做了手脚!”
“……”
皇上忍不下去了。
他抓起一旁的茶盏,就这么直直地丢到了地上。
“拖出去!”
说完,他偏头,是彻底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给夏冬春了。
这是自然的。
沈眉庄胎像如何,温实初每每给她诊脉以后都会记录在脉案上,并且隔三岔五的也就给皇上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