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重重地落在‘良心’二字上。
李秀宁闻听后香肩轻轻一颤。
李世民脸色依旧不变,赞道:“元兄万事皆由心意所,真是值得我辈学习。今日秀宁要亲自来道谢,世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元兄多保重。”
元越泽皮笑肉不笑地客气一句,望着李世民起身告辞后,心思飞转:因为正如刚刚欧阳希夷所说,独孤阀如今大张旗鼓地再捧杨侗回来作城主,那元越泽与独孤阀作的那场戏就肯定瞒不过有心人了。李世民竟然半句都没提到洛阳的事情,这有点太离奇了。须知眼下有李秀宁在一旁影响元越泽心神,李世民还是有机会打探到一些事情的。
李世民走后,屋内只剩下元越泽,李秀宁,还有那个丫鬟。
元越泽好奇地看了那丫鬟一眼,没说什么。
李秀宁更是端坐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茶,不一言。
屋内气氛逐渐有些尴尬,元越泽终于开口了:“秀宁这几日过得如何?”
李秀宁终于抬起头来,看得元越泽心头剧颤,她憔悴了好多。
终是不忍心,元越泽伸出手:“把你的手给我。”
李秀宁疲累的玉容上飞起两朵红云,毫不犹豫地伸出苍白的玉手,搭在元越泽大手上,一股极具生机的元气如小溪般流入体内,运转几周后,李秀宁的精神好了许多。
抽回手,李秀宁低声道:“多谢公子。”
元越泽望了那个依旧垂头在一旁的丫鬟,笑道:“秀宁留下该是有其他事情要说吧。”
李秀宁抬起头,苦笑着点了点头。那一刹那,她内心的激烈斗争仿佛写在了脸上,苦笑中更是带着说不出的凄美。
元越泽不忍看她如此,开口道:“不用自责,你为了你的家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李秀宁低声道:“公子如此刻强行赶走秀宁,远比说这些理解秀宁的话更让秀宁安心。”
那垂头的丫鬟终于轻轻动了一下,似是在偷偷拉扯李秀宁的衣角。
这种小动作岂能瞒过元越泽,元越泽已猜到定是李世民有话要询问元越泽,自己不好问,便着李秀宁来询问,而她身边的丫鬟,则明显是李世民派来监视李秀宁的。由此可以看出李世民已经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妹妹了。
元越泽也想知道李世民到底托李秀宁来打探什么,当下笑道:“不是我理解你,而是你有这个魅力。我不会赶你走的,但是你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要离开了。”
李秀宁忙开口道:“不要……秀宁其实是闻听公子一家人喜欢游历的生活,想……想……想邀请公子与尊夫人半年后到长安作客。”
见她越说声音越低,元越泽哑然失笑:“这又有什么难的,不给别人面子,也要给你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