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守廉继续道:“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蒙面人将我家上下一百七十九口人杀得一干二净,将我与二弟武守礼,还有三弟一同抓到一个神秘的地方。”
元越泽眉头紧皱,继续听下去。
“我与二弟那时早已成家,妻儿借被杀害,是以醒来时,我们都无心再活下去,哪知又有一个黑衣带面具的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以三弟的性命做要挟,要我们为他卖命。”
元越泽双眼一眯:“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说的那个要挟你们的人,该是大明圣尊吧?”
武守廉一愕,开口问道:“公子又是如何得知?数年前我也听过公子震惊天下的声音,但那老乌龟做事向来谨慎,十几年来我从未见过他亲自出手,公子难道见过他?”
元越泽不答反问,好奇道:“你又为何如此了解那大明圣尊?”
武守廉苦笑道:“因为三弟要做他的嫡传弟子,而我与二弟则都是被那老乌龟安排在身侧,我负责与外面细作交接,而二弟则负责账目。”
元越泽望了一眼那表情麻木的少年,又问道:“老实说他没必要留下你和你二弟吧,只要强抢来你三弟不就可以了吗?”
武守廉答道:“公子如此说是因为不了解那老乌龟,更不了解我三弟。三弟性子倔强无比,如没有我们兄弟在一旁,三弟定会自杀的。而那老乌龟显然是注意了我们一家良久才动手的。”
元越泽虽然不会完全相信武守廉的话,但想起大明圣尊的狡诈,当下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随即元越泽又想到他与大明圣尊交战一事,知道的人甚少,为了确认武守廉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又开口问道:“大明尊教不是在回鹘吗,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武守廉答道:“大部分人都是在外域,但那老乌龟已经安排了许多人在中原各个势力内,比如慈航静斋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线,十几年前他就安排了一个细作进入慈航静斋。”
元越泽愕然,再次开口问道:“如此机密之事,你怎会知晓?”
武守廉笑道:“公子忘了我刚刚所说我是一直负责联系各方细作的吗?”
元越泽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们一直都是藏在中原?具体在哪里?为何又能逃出来?”
武守廉长叹一声道:“老乌龟一直安排我们在彭城,地点极其隐秘。他每年都要派最亲密的手下来找我们,给我们解药,我们身上被种了一种毒,只有老乌龟手里才有解药。至于这次为何能逃出来,其实说来简单。老乌龟当年将二弟留在回鹘,将我与三弟派来中原,就为了互相牵制而已。而我们在个把月前将来送药的秘使灌醉,听其说我们二弟其实早就被老乌龟害死了,他只是找了个替身在牵制我们而已。我与三弟再也不想这样活下去了,索性直接逃了出来,一路上杀掉许多追击者,我如今的武功几乎全部废了。如不是得遇公子,今日实难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