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不少宣传,不理她的挑-逗话语,挥手喝道:“杜兴,你这缩头乌龟,大丈夫敢作敢为,你若不出来,老子就拆了这驿站!”
骚娘子及一众手下面色大变,纷纷开口喝骂。骚娘子刚要找借口支开元越泽,就见不远处骡道人一路跑了过来,脸色立即一沉,闭嘴不语。
大厅内突然传来一把洪亮的声音,客气地道:“久仰萧兄大名,请进来一叙,杜兴恭候大驾。”
骡道人刚到元越泽身边站稳,立即摇头示意他不要上当,杜兴笑里藏刀,一旦进去,还不等于将自己送进陷阱吗!
元越泽没料到骡道人会过来,此刻多了一个累赘,却不影响他的信心,给了骡道人一个安心的笑脸,昂然阔步的朝大厅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是那么肯定和有力,配合其龙行虎步的姿态,威猛无比的形象,足音组成的奇异节奏,透出勇往直前的强大信心。将门口一众好手的气势生生压了下去。
骡道人额头冒起冷汗,只有硬着头皮紧紧跟上。
在众目注视下,元越泽随骚娘子进入主楼,里面是个宽敞可容近三十张大圆臬的饭堂,主楼后院是个大花园,乃著名的饮马温泉所在。不规则的天然温池热气腾升,烟雾弥漫,立时把布置简陋的饭堂提升为仙界福地。
饭堂内只得一人,元越泽的灵觉却察知周围墙壁后至少埋伏过百人,当下开始盘算如何保护骡道人,杜兴如旋风般转过身躯,大步迎来,抱拳道:“萧兄请!”
目光落在骡道人身上的刹那,他眼中杀机一闪即逝,回复笑吟吟的模样,仔细打量着元越泽与黑王。
杜兴不负霸王之名,身材高挺,有魁伟而令人慑服的体型气魄,乎常人的高额,显示他并非有勇无谋的人。他是四十刚出头的年纪,虽说不上英俊,却充满阳刚的气概,神采奕奕。粗浓的眉毛下双目尖锐锋利,像没有事情能把他瞒过。他单手负后,黄色武士服外加披风氅,脚踏牛皮靴,确是霸气十足。在元越泽锐利如剑的目光下没有丝毫不安的神色,元越泽从容坐下,骡道人战战兢兢地入座,杜兴与骚娘子眼中同时闪过嘲弄鄙夷的神色,亲手为元越泽斟满酒后,杜兴道:“这是老板娘珍藏的鸿茅酒,理气益肺、滋阴补肾、益气安神、平肝健睥,好处说之不尽,萧兄请。”
骡道人面色大变,骇然道:“不能喝!”
元越泽不以为意,一饮而尽,微微皱眉,抚着黑王油亮的羽毛,道:“这药酒太苦,好了,说正事吧!被杜兄擒住的北疆武林人士可否交给在下?”
见到元越泽一饮而尽,杜兴二人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再见骡道人一脸煞白的模样,心中暗喜,不过元越泽说话如此直接,教杜兴很是不悦,道:“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萧兄当知此乃至理,北疆武林恩怨还轮不到阁下插手,萧兄以为然否?”
元越泽暗叫厉害,杜兴依足江湖规矩,反令他们落在下风。这时代人,特别是草原人,都尊重强者,只有强者才配得到别人的敬重。杜兴看得出元越泽的实力最多只是与他不相上下,才会同样不客气。
元越泽微微一笑,道:“杜兄说得好,那在下想请问一件与我有关的事,在下的族兄萧世用曾在山海县城附近被人劫了一批货,弄至家破人亡,赶问杜兄知否是谁干的呢?噢!你千万不要说不知道,杜兄与契丹呼延金的关系,在下可是打探清楚了的。”
以杜兴的城府,闻言脸上肌肉亦抽搐几下,高开道虽是东北之主,但很多地方仍不由他话事,像杜兴这种一方霸主,背后又有突厥和契丹人撑腰,虽明知他暗里无恶不作,仍莫奈他何,兼且此人武功盖东北,谁都忌他几分。何时给人这样冷嘲热讽过。
看着他的表情,元越泽暗道搞不好那萧世用还真的是被杜兴给害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