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锋寒牵着马儿,叹道:“若说最令我惊讶的事,绝不是你自投罗网到草原来,而是你竟连马都不准备。”
元越泽望了一眼跋锋寒的爱马“塔克拉玛干”
笑道:“我还是喜欢靠自己双腿走路。”
接着又对闷闷不乐的任俊道:“小俊定是舍不得其其格,你还是回去陪她吧!”
任俊脸憋得通红,手足无措地解释道:“不……不是的,大哥误会了,我……”
他显然不是撒谎高手,连个借口都找不出来。
跋锋寒大笑道:“温柔香是英雄冢,小俊谨记这一点,哈!元兄是个例外。”
元越泽没好气地道:“我哪是例外?只不过分清形势罢了,小俊勿要担心,待我们此行结束,我陪你去说亲。”
任俊嫩脸依旧通红,眼中却闪过感激的神色。
跋锋寒道:“颉利意图引你来草原,怎么至今也不见行动?”
元越泽失笑道:“计划永远也没有变化快,可能颉利觉惹不起我了呢!”
跋锋寒知道他是说笑,无奈地耸了耸肩,又道:“村子里突然少了两个人,会否被人察觉到呢?尤其是苏德。”
元越泽沉吟片刻,道:“苏德对公主心怀不诡,我当时恐怕好好说,他也不会放弃,唉,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跋锋寒以一个优美的动作翻身上马,道:“苏德就算知道人不见了,应该也不敢宣扬的,他家里母老虎那么可怕,应该巴不得公主早点消失呢。”
接着双腿一夹马肋,塔克拉玛干人立而起,一声长嘶,如电向前射去,就听跋锋寒长笑道:“元兄不会对公主也起了什么心思吧!”
元越泽一愕的当,跋锋寒已前驰十几丈。
摇头失笑后,他与任俊运起轻功,紧随跋锋寒之后。三人一马,尽情地奔驰在直伸往大地尽头的无垠绿茵上。
燕原集不可以被称为一座城县又或村镇,她只是个大湖捕鱼儿海东岸附近各地游牧民族交易的墟集,以一片广阔的空地为中心,四周围着近百个不规则分布的营帐,各色具备,色彩缤纷,蔚为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