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白袍人冷冷笑道:“在下敬你是客,手下留情,只废去他们一身武功。”
清风庵主心神猛震,若非眼见,怎能相信五童竟在弹指之间被废去一身武功,鸠杖一顿,前跃五尺,大喝道:“老身也要废去你一身武功。”
白袍人不屑冷笑道:“凭你也配。”
清风庵主喝道,“狂徒找死。”
铁鸠拐杖疾晃挥出,啸风如雷,幻出一片如山杖影,势如天河倒泻。白袍人立时施展出一招“后羿射日”
,震起扇形剑影,真力聚蓄在剑尖,刺向那如山杖影中。剑杖相接,响起了一串铮铮金铁交鸣,如山杖影渐渐消失,只见一支长剑压在鸠杖上。清风庵主额角青筋暴现,目露惊骇之色,这一招乃毕生罕睹的奇学,只知再要相持下去,难保全身而退。忽闻白袍人仰面出一声哈哈长笑,身形冲霄拔起五六丈高下,半空中一个筋斗倏沉入一块山石後不见。
清风庵主宛如一只浑身淋湿寒鸡般,立在雪地中做声不得,一腔傲气转眼化为乌有,不禁长叹一声,注视五童一眼,只见他们一个个昏厥在雪地中,忙取出灵丹喂服而下,推宫挪穴。五童渐渐醒了过来,觉一身武功已失,禁不住热泪盈眶,伤心悲愤。
清风庵主铁青著脸道:“我们走吧。”
她不敢施展身法,因五童武功已失,步履无异常人,胸中怒火腾沸,此乃生平未受之辱,只觉与无极帮势不两立。
走出约莫七八里路远,只见冷面秀士庞雨生与钱百涵双双迎着走来,冷面秀士道:“庵主此去如何?”
清风庵主黯然一笑道:“不幸为庞施主料中。”
庞雨生道:“详情可否见告?”
清风庵主目光四巡了一眼,道:“两位是否愿择一密林无雪之处坐叙,老身尚要请问胸中疑虑。”
庞雨生道:“庵主之命。”
他们一行择一穹形山崖之下,席地而坐。清风庵主长叹了一声,娓娓道出详情。庞雨生钱百涵两人不禁骇然动容。清风庵主道:“庞施主为何知情无极帮主必派人拦截老身?”
庞雨生望了钱百涵一眼,道:“钱老弟有一至交好友,深为沙嵩所信任,他因深恶无极帮所行所为,均是罪大恶极,神人共愤,是以告知钱老弟。”
钱百涵颔道,“无极帮知庵主必暗中蹑随沙嵩,如不痛挫庵主锐气,日後将无法使庵主甘心悦服。”
清风庵主不禁怒火沸涌,冷笑道:“我与他已形成水火,积不相容,怎可甘心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