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星笑道:“药医不死病,贵上若能有救,必可不死,但不知此病自何因?”
乔五摇答道:“我等就是不知,虽经我等在上游百里处延请名医诊治,但一经扶脉立即敬谢不敏,告辞离去後立遭严词责斥,解缆急放百里驶抵此处,病情突然转恶……”
突闻棚内传出颤巍巍苍老语声道:“乔五……你与何人……说话?”
乔五神色一凛,答道:“门下与一严公子叙话。”
严晓星已一步跨入棚内,只见一须银白,面色憔悴,目光黯淡的老者躺在铺上隐泛痛苦之色,微笑道:“老丈,可容在下冒昧探视否?”
乔五等人纷纷奔入棚内,面容惊怒,掌蕴暗劲,一察觉有异,立即联手攻出。老者心神大凛,但却镇静异常,凄然一笑道:“阁下如奉命追取老朽级,请即出手。”
严晓星正色道:“老丈不可胡乱猜疑,在下不过路经於此,偶现老丈门下神色惶急,一时动念跟踪而来,但请宽心。”
老者闻言,心情大宽,道:“老朽途中受人暗害,谅不久於人世,仇家太厉害,阁下请离此,免得卷入此是非中。”
严晓星道:“在下自有隐身之术,老者请不必多虑,在下现欲察视老丈是否有救。”
老者望了严晓星一眼,察觉严晓星丰神如玉,气宇不凡,虽是伤重,也不禁暗赞了声好人品,凄然一笑道:“老朽年逾八旬,虽死何惜,但老朽却不能有负阁下德意,请察视老朽右肩背以下。”
严晓星也不再言,因老者侧身而卧,显然不能平躺睡下,轻轻撕破肩衣,只见肩背下一片紫肿,触手软腐,灼热火烫,暗暗一惊,道:“老丈是受了毒器毒物暗算麽?”
“正是,事前不知,事後已属不及。”
严晓星叹息一声道:“此伤非但药物无法奏效,而且不能施展刀圭之术剜除腐肉,已蔓延侵及内腑,幸亏老丈内功深厚,换在别人,恐难活到现在。”
乔五冷笑道:“这话何要说麽,未免多馀。”
严晓星冷冷一笑,望了乔五一眼。乔在只见严晓星目光如挟露刃,不禁悚然而惊。
严晓星以迅疾手法,在老者背上点了十数处穴道,沉声道:“乔兄,有劳数位将木排放之中流,在下施治时不宜受到惊扰。”
乔五迟疑道:“阁下有此能耐麽?”
严晓星冷笑道:“事已至此,在下只有尽人事而已,不过早一刻施治,就增一分活命希望,那就视乔兄等要不要这位老丈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