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宫主诧道:“管他何用。”
“此人系本门心腹大患。”
魏醉白道:“如不出属下所料,奇门必困不住黄衫人,三日之内必脱困而出,属下之见不如移祸於神木尊者传人。”
“如何移祸江东?”
魏醉白淡淡一笑道:“将藏珍图送与神木尊者传人。”
瑶池宫主面色大变,叱道:“醉白你疯了麽?我对骊龙谷藏珍已耗费了十数载岁月,怎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魏醉白长叹一声掷笔而起,道:“属下委实理解不透宫主为何醉心骊龙谷藏珍,即是习成秘笈上旷绝武学,也不过称尊武林而已,人生百年,弹指光阴,宛如黄粱一梦……”
瑶池宫主突眸泛怒光,冷喝道:“你说话越来越离题太远了,我虽志在藏珍,却不希罕绝世武功,而是为了救一个人。”
“救人?”
魏醉白愕然瞪目道:“恕属下愚昧,无法理解。”
“你听说过藏珍中有一盒雪莲实麽?”
魏醉白颔道:“听说过,雪莲实功能起死回生,脱胎换骨,不知宫主用来救谁?”
瑶池宫主不禁泛出凄然神伤之色,忍不住珠泪夺眶而出,道:“此人曾救我性命,如今竟为我含冤负屈,忍辱苟生,唉,造化弄人,何至於斯,此恩此德岂能不报。”
魏醉白悚然动容,道:“属下愿尽心竭力相助宫主,但愿皇天不负苦心人。”
瑶池宫主收泪道:“醉白,我等先回总坛共商大计吧。”
魏醉白略一沉吟,道:“属下尊命。”
一前一後,出得店後而去。
朝阳初升,泛出万道霞光,郊野一碧,翠树笼烟,令人醒目神怡。黄衫人倚坐一株参天古干下,臂抱稚龄爱女仰目沉思,爱女雪白脸蛋,眉目似画,惊恐已平,在其怀抱中偎睡甚浓。
蓦地——一阵轻微步履声送入耳中,黄衫人猛然面色一变,欲待立起,女童惊醒,双臂倏地抱紧其父,叫道:“爹,不要丢开女儿,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