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问,似有微怒,贺紫薰一改之前俏皮,正色道:“杨盟主,昨日我亲眼所见,令郎洞房花烛之夜去往城中一处小院,私会一人。”
杨少飞心一凛,眉一凝,冷声道:“何人?”
“醉花楼主——花千榭!”
“那又如何?”
“二人碰面,讨论的,却是买卖柳姑娘之事!”
话的却是墨天痕。
“笑话,小儿放着洞房花烛不过,半夜出门私会一名男子,却是谈论买卖自己新婚妻子一事?墨公子,你虽对我儿媳有恩,却也不是你血口喷人的倚仗!”
事出略显荒谬,杨少飞自是不信,此话一出,已有怒意显上眉梢!
一旁上官翔南却略有所思道:“杨兄稍安勿躁。”
随后问道:“墨公子可有证据?”
贺紫薰接话道:“我二人亲眼所见,绝无虚假!而我已能确定,当日在醉花楼掳走飞燕盟女子之人与令嫒上官翩鸿之人,与花千榭脱不开干系!”
听到爱女名讳,上官翔南不禁动容道:“贺捕头可有查出翩鸿所在?”
贺紫薰答道:“找到一处所在,可能性极高,但并不能确定。”
“贺捕头可有查出,花千榭为何要针对两派,掳走两派女子?你又如何确信此事一定是花千榭所为?”
一旁赵廉生性谨慎,听到贺紫薰推断,也是大为惊异,他虽讨厌花千榭的娘娘腔风格,但醉花楼在鸿鸾已成气候,且颇有名望,若无确凿证据,他也不敢信其推断。
“赵大人,你可记得当日牡丹堂晚宴,花千榭身上异香浓重?”
贺紫薰反问道。
提起这茬,赵廉当即回想起苦不堪言的那晚,他非但被花千榭身上的浓香熏的死去活来,还被花千榭啰嗦言语弄得心烦意乱,差点掀桌走人,当时他还暗自羡慕贺紫薰,以查案为借口率先脱身,免去了被这人妖煎熬的痛苦。
“当然记得,那香味异常浓厚,刺鼻非常,虽说名贵,却也太熏人了些。”
贺紫薰又问道:“二位门主自然也有印象咯?”
两派门主皆点头,显然也是对那异香记忆犹新。
“这便是重点了,这等异香,鸿鸾只他花千榭一家,别无分号,但这异香有种特质,其用百花花粉制作而成,行走时由风吹拂,花粉尽散空气之中,以此形成浓烈香风,但花粉之物,遇上木质,便会吸附其中,任风吹雨淋,仍留残香!所以,他将那日事房间窗户全数打开,造成贼人从窗而遁的假象,再以保留现场之名维持原状,实乃做贼心虚,想要通风换气,散掉那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