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讽停下脚步,问道:“少庄主还有何事吩咐?”
金承乾急急上前,一看到秦有书尸身,这三十岁的汉子竟顿时流下泪来,哭道:“大师傅,师娘就这么走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魏讽知晓他虽从小被娇生惯养,颐指气使,但在自己调教下,还是尊师重道的,只是身处罪恶之窟,被其父影响,善恶是非并不能分辨明了,于是道:“此事乃我犯错在先,怨不得别人,是我咎由自取。老天带走小书,让我孤苦一生,算是比死更合适的惩罚。少庄主,平日我与你那些儒门典籍,日后你需时时翻阅,那些道理,我没法再教你,但,你一定要学会。”
听魏讽在那教训自己儿子,金成峰烦躁道:“乾儿,你他娘的给我回来!跟这叛徒有什么好说的?”
接着又道:“魏讽!你别得意,尽管走就是,老夫先收拾了这小子,再去找你算账!”
魏讽淡然道:“魏讽之命,随时恭候庄主来取。”
说罢,便抱着秦有书尸身,绕过满脸不解的金承乾,向殿外走去。
墨天痕心虽纠结,但亦知此事不是伤感之时,开口道:“老匹夫,第二阵我赢了!”
金成峰冷眼斜着墨天痕,颇有不愿道:“你要问什么,尽管放吧!”
墨天痕哪里懂这老头子在呈口舌之快?心道:“放?他是说错话了吧?不管他!先问问题!若是问母亲去处,他定又会找理由塞搪过去,该问什么好呢……”
思索一会,道:“你口中的那个呼延逆心究竟是谁?你和他是何关系!”
却见金成峰失笑道:“哈?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哈哈,有趣,那告诉你吧,那个呼延逆心,是老夫的合作伙伴,也就是……”
说到此处,他话头一顿,随后阴笑道:“杀你全家的人!”
此话一出,墨天痕顿觉一阵眩晕上头,双目霎时赤红一片,火冒三丈!
“老匹夫!我墨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做出如此狠绝之事!”
面对殿中少年滔天怒火,做下如此惨绝人寰之事的金成峰却毫无触动,轻松道:“这应该算下一个问题了吧?哈,罢了,看在你的表情让老夫挺快活的份上,给你加一分利好了,我为什么要杀你全家呢?因为老夫要肏你妈呀!哈哈哈!”
望着龙椅之上不住狂笑的灭门仇人,墨天痕浑身如沐岩浆,脑中所有思绪,都化成血红一字——杀!
怒目光冷,阴阳暴窜,墨天痕极怒之下,一出手,便是“血冲天”
!却见金成峰稳立原地,大叫一声:“来啊!”
竟不闪不避,不招不格,完全放开空门,硬吃儒门杀招!
墨天痕一见,更是恨怒,阴阳极催,墨剑直送,毫无迟疑!漫天血气汇于春秋剑锋,往金成峰胸口飞腾而去,却见血红剑气停在金成峰身前半寸之遥,再难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