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麒麟道:“这腹蛇巨毒好凶,快唤水达拿解药来。”
水达上楼一看,便知有了刺客。他平日与水麒麟寸步不离。一应物件皆是他带的。今晨为安排几件大事,才在楼下耽误了。这时急忙取出解药给水麒麟服了,又替他弄净毒血,包裹好了。
水麒麟道:“先将黄河蛟弄醒了。”
水达走过去,袍袖在黄河蛟脸上一拂,便解了他中的迷药。黄河蛟醒来,先是一怔,立即明白生了什么事,连忙跪在地上,爬了几步,声泪俱下道:“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水麒麟喝道:“先将原委讲清楚!”
“奴才为了替爷找点乐子,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奴才在太原街头见这女子与小侏儒沿街卖艺,便为爷弄了回来。弄回来以前,奴才也曾试过他们的武功,是昆仑山北支一派的武功。奴才想,这昆仑派北支与总舵不和,向来臣服霸主宫,大约不全有什么差错,就带回来了。奴才不察,罪该万死。”
水麒麟沉吟道:“想来你也不敢与刺客串通。看在你从老夫一出山便跟随老夫的份上,你将左臂自己砍了吧。”
黄河蛟道:“奴才遵命!奴才谢过霸主不杀之恩。”
他从司马灵台手中拿回长剑,右手一回,便要斩下左臂。
水麒麟喝道:“住手!”
黄河蛟凝剑不斩,回头望着水麒麟,复又跪下。
在麒麟道:“司马灵台,你笑什么?”
“在下笑霸主能容黄河蛟一命,为何反倒不容黄河蛟一臂?”
“此言有理。”
水麒麟道:“狗才,暂且留下你的手臂。”
黄河蛟叩下头去,却忽然一剑斩下了自己的左臂。他向司马灵台喝道:“你这狗才!老子为爷办事不力,万死不赎其罪。要你多什么嘴?爷,请恕奴才自己断臂之罪。奴才蒙爷不杀之恩,已知足矣。”
水麒麟叹道:“断了也就算了。水达,为他将血止住了。”
水达过去,点了黄河蛟断臂处的几处穴道,止住流血,取出金创药,为他包扎好伤口……
水麒麟道:“将司马灵台的双目挖了。哎。司马灵台,你实在不该乱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