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启跪拜下去道:“晚辈古长启,叩见言老前辈。多谢言老前辈数次回护大恩。”
言央双手虚虚一托,便将古长启托起。道:“贤侄不必多礼。你并不欠老夫半点人情。老夫回护你,实因为十六年前五台山大战之际,如非你师父出手,我爷爷言火与八大门派是保不住灵猿真人与姹女明魔的。再者,你宅心仁厚,嫉恶如仇,老夫便不回护你,也会另有人回护你的。贤侄今后处事,不可因感恩而怀偏见。”
言央开口道:“佛兄实在不该让古少侠气急攻心,以至呕血的。你明知他心性耿直,嫉恶如仇,却又何苦步步紧逼?”
“我逼他什么了?我所讲的世宗皇帝修仙误国,陶仲文祸国乱朝,有半点虚假么?”
“没有。但你明知这是大明朝的劫数,却又如此急迫,要说动他去解劫?此劫如真那么易解,你却为何又多年来隐忍不动?”
佛陀双目园睁,瞪着言央,哑口无言。言央面目平和,但双目望着佛陀,却也半步不让。
良久,佛陀才叹了一口气道:“灵智神珠乃是天下瞩目的神物。他既受神珠之利,就该以天下为公,替佛行道。老衲要说动他去对付陶仲文,又有何不可?”
言央笑道:“这才是你的本意。道佛相争,何人不知?陶仲文如若只谋小利,不乱朝纲,却还不伤大雅。他如只专横于朝中,不来武林多事,谋求独尊,武林人也不当去干涉正统。需知乾坤轮回,自有天数。国脉未曾损绝,帝脉也不会就此中断。陶仲文仗持仙游神功和霸烈火药,未必便能乱了正统。道欺帝,欺一帝。新帝改号之日,自然是方士收场之时。佛兄又何必如此没有定力呢?”
佛陀怒道:“老儿纳福惯了,公然讥老衲没有定力?数年前,鞑靼作乱,俺领兵平乱,多少门下弟子血染沙场。可是陶仲文却全力展神道教,势力日益壮大,四方方士见他专宠于帝,纷纷前去投考。我辈如不将其削弱,只怕改号之日,新帝未必能奈何得了贼党。”
言央道:“此言有理。只是激将也要有个分寸。”
佛陀转向古长启道:“古少陕,咱们接着刚才的话讲。连言老儿也不敢说老衲讲的是虚言,你可相信?”
“相信。”
“那么,少侠可曾听说过老衲有什么劣迹?”
“没有听说过。”
“好。老衲以天下为公的名义,求你一件事,你可愿答应?”
“前辈可是要晚辈为破神道教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