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鸢大喜拜到。
话说另一边,得知锦衣卫当街被打,推官倪长干匆匆而来,这倪长干作为苏州推官,与陈共着廉名,素与洪谧交好,此番听得在府前打了锦衣卫,口中直呼“莽撞了,莽撞了”
急匆匆便进了衙门,与陈洪谧相谈了两个时辰,方才离去。
倪长干走後,陈洪谧便一人进了书房,闭门不再见人,就是女儿问玉也不得见,众人皆知此番事重,府上顿时愁云一片。
入夜,苏盼凝终是放心不下,又来到书房外,却见两名丫鬟正在瞌睡。她轻咳了一声,将二人吓得醒过来。
“见过少奶奶。”
二人赶紧见礼。
“公爹可还在书房中?”
苏盼凝问道。
“回少奶奶,老爷下午进了书房後便未曾出来过。”
“可用了晚膳?”
“不曾。”
“你们去厨房,把晚膳热一热,我来端进去。”
陈洪谧一向为人宽厚,下人们也是感激,便是此刻,厨房仍在守候,故而没过多久,丫鬟便将热好的晚膳端了过来,也是简单,一碗白粥,两碟小菜而已。
“你们都下去吧,我去劝劝公爹。”
丫鬟们皆知府中少奶奶聪慧贤睿,深得陈洪谧信任,拜後自下去了。
隔窗看看灯火闪烁的书房,苏盼凝叹口气,轻轻推开了书房门。却见陈洪谧闭目坐在书案前养神。
“我说了,不用打搅我。”
陈洪谧不悦的,却未曾听到来人出声,不多时,鼻中闻得一阵熟悉的淡香,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却是儿媳苏盼凝亭亭立在面前,“是盼凝来了。”
“公爹为白日之事莫把身子伤了。”
苏盼凝柔声说到,边说边将白粥和小菜放到书案上。
陈洪谧长叹一口气:“我非是为此事。今日长干过来,实是与我商议加赋之事。”
他说起公事来竟也不避讳儿媳,显是对其异常信任。
“原本夺官之时,我便有上缴之意,只那复社周钟屡次劝阻,更与复社众人结社相逼,我也甚是无奈。此番锦衣卫闹出这些事了,只怕我这里也难善了,只不知是罢官,还是进诏狱。”
“公爹一心为公为民,为官清廉正直,应天上下众人皆知,想那皇上也不会太过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