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樱深吸口气,尽量克制着说:“松哥,请你放尊重点。”
“小子,别在娘们背后缩卵,过来,站到哥这儿,说说你他妈为什么还不滚!”
察觉到韩玉梁要往前走,叶春樱赶忙张开双臂拦住,“别,松哥,要不……要不这样,你等等,我叫他在这儿看着,我……陪你去看场电影,咱说好,就看一场电影,看完我就回来,不耽误诊所看病,这样总行了吧?”
但话音未落,肩上突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量一弹,叶春樱身上突的一麻,就往侧面平平挪开,脚下不觉一个踉跄,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住了腰,稳稳当当送回到她接待病人的那张旧钢管椅上。
韩玉梁已站到了松哥的面前,微笑着摇了摇头,“叶大夫不去。她说了,她要给人看病。请你尊重她。”
松哥抬起手,狞笑着捏了捏关节,出一串嘎巴脆响,“我还真不知道,她这破诊所能不能看好你的骨折。”
“在下并未骨折。”
“马上就有了!”
“别!”
叶春樱的惊叫声中,松哥那沙包大的拳头,已经狠狠挥了出去。
这种满脸横肉的光头地痞,最看不顺眼长的周正的男人,拳路直指鼻梁,一副要先给韩玉梁破相的架势。
这拳在一般人眼中兴许又快又狠,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混混。
但在三岁就开始修习玄天诀的韩玉梁眼中,和春风拂动的柳梢并没有多大分别。
他一个连皇上宠妃都敢冒死偷窥洗澡的采花贼,无法无天惯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先礼后兵的习惯。
错肩一迎,沉腰一顶,韩玉梁的左掌就已无声无息地印在了松哥的肋下。
松哥还没来得及从自己拳头抡空的错愕中醒神,就觉一股森冷无比的力量凶勐灌入小腹,震得他双腿一麻,膝盖软,直挺挺向下跪去。
韩玉梁未用杀招,并非心慈手软,而是他初来异世还不足一月,许多事情尚未摸清门道,不愿太过扎眼,此外,也不想给叶春樱留下麻烦。
这松哥性子倒挺彪悍,咬牙伸手去抓韩玉梁的胳膊,硬是死活不愿意出这个丑。
可惜韩玉梁要的就是一击杀灭他的威风,挥手一拂,扫过他肩头,用上春风化雨手的暗劲儿,瞬间便从肩井穴化掉了他浑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