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元大陆,门派众多,不论是历史悠久屹立不倒的豪强势力,还是在大陆最底层摸爬滚打苟延残喘的门派,各门各户都有着自己独立的门规家法,任何一方势力都是等级制度严明,戒律森严,在东岳洲享有声誉的妙法门更是不用多说。
但此时,林轻语主动来到丑老怪处,想与其商议那“地阶功法”
之事,本在咱们的林轻语林仙子看来这等姿态已经是纡尊降贵,给足了丑老怪面子,怎想得此人如此不识好歹,慵懒的躺在床上,连下床行礼的规矩礼数都不懂就不说了,一双贼眼透着淫光在自己身子上四处游动,仿佛就像自己被他剥去了衣物一般!
林轻语想到此处,心中兀的怒火旺盛,语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羞愤,冷声道:“昨日你这奴才贸然闯入我房中,按妙法门规,即便你不是死罪也要在邢堂按律惩治过后被赶下山去,我念你在门中规矩做事这么久,今日特来……”
“得得得,林小姐,您的话我可没听明白啊!”
不等林轻语讲完,丑老怪就打断了林轻语的话,皮笑肉不笑的抢声说道:“您这措辞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老奴来妙法门可没多长时间,这个您不会不知道吧,您假意善言,先是给我扣一顶擅闯的帽子,继而又是开恩,为的是什么呢?”
丑老怪转了转眼珠又想了想,咬咬牙,嘿嘿说道:“况且,我昨日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我可不是贸贸然不知情的闯入您房间的,我就是奔着您房间去的,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这么说,您可懂了?”
林轻语原本打算以门规戒律唬其噤声,再施以恩惠,将那所谓的功法讨取过来用于自己研习,倘若真的是地阶功法也就罢了,如若此事全是这丑老怪自己在疯言疯语的自说自话,那就别怪林仙子心狠手辣了。哪想一上来,自己还未讲明言清利害关系,这丑老怪竟如此“直白”
,言语中还夹着对自己的莫大挑衅意味,要是搁在平时,林轻语哪里受得了一个小小的奴才口中的言辞不善,青袖白臂一挥,定让其知道后悔二字何写。但此时不同,别说丑老怪手里的功法关乎到是否可以查询接近神秘人,从而让自己破境,就单单一卷地阶功法,就足以让丑老怪有了和林轻语谈判的资本,要知道一卷地阶功法,莫说妙法门中只有赵姑娘先年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那么一两本,就是放在大陆上,立马就会引无数强者抢夺,而在任何一个门派势力中,谁若是能举旗献出一本,此人无疑就会一举成为座上之宾,毕竟,此等功法,太诱人了!
林轻语被丑老怪这么一说,心思急转,轻声说道:“昨日之事可暂且不论你的过错,昨日你信誓旦旦的说可以帮我解忧,你可曾知道我心思所忧在哪?你所说的那本功法,当真能够帮我?”
丑老怪看林轻语不似以前那么冷声冷语,转而对自己竟款款轻语,轻咬红唇,更是觉得美艳至极,慌忙说道:“这是自然,老奴说可以帮林小姐解忧,自是不会食言,林小姐心思在哪,老奴在林小姐身前‘观察’这么久了,自是知道的,只要林小姐待老奴不像从前,老奴自是不让林小姐失望!”
“从前?从前我如何待你了?”
“嘿嘿,林小姐可是忘了,昨日您还手举青华矛要惩治老奴呢,老奴不过是信口说了两句肺腑之言,您就如此,倘若老奴以后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还不得时时刻刻被青华矛压顶啊,青华矛的威力,不用我说您也知道吧,您用如此刚烈的技法对付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奴才,实在是……”
“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老奴只希望林小姐以后对老奴温柔一点,就像对韩公子那样……”
“你是说师弟?什么意思?”
“林小姐您与韩公子青梅竹马,他对您的情意整个妙法门上下无一人不知,您对他就没有丝毫情意?往日里我看他对您郎有情,今日里我看您最近看他的目光也是妾有意罢!……”
“原来已经明显到如此地步了麽,一个小小的奴才都能看出”
林轻语听到这里,心中暗想,心思并没有随着丑老怪说的话活泛开来,反而听得此话更加低沉下去,似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上,丑老怪的话深深的触动了林轻语心中的那一抹仅存给师弟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