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慧芸站在宁王的桌案前,看着那副未完成的画卷。
这一月来她藏匿于宁王府的奴仆之中,暗中已经帮宁王又挡去了三波杀手。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越来越多的武艺如此高强的杀手前来,所以更加心疼起宁王,他只是一个钟情作画的风流才子,为何要生于帝王之家,遭受这份苦难。
看着这副自己画作,各处细节已经完工,只差一双明媚的双眸,她拿起画笔,犹豫许久。
五天之前宁王便画成了这样,只是迟迟不肯点睛,让她好生焦急,今天她鼓起了不应该有的勇气,轻轻点在了画中自己的眼眶里。
画中的自己仿佛也有了生命,「啊!」飞凰剑仙失声叫出,画中那女子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她不慎将自己的情意也灌注进了笔尖,留在了纸上。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被堵在房内无法离开,一提身形,跃在房梁之上。
宁王怀中揣着那个玉碟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屋内,他知道,这是一份投名状。
柳贵人并不在乎他能不能成功,对付一个武林高手根本不需要经过自己的手,所以这完全就是一份考验。
飞凰剑仙伤了潜凤阁阁员,那么她就是柳贵人的敌人,柳贵人的敌人,多数都是死人。
他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为飞凰剑仙和自己担忧。他真的很想投靠柳贵人,因为柳贵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跟着这样一位人杰,过得肯定不错,可是如果,如果代价是暗算飞凰剑仙呢?不,不是如果,要想取得贵人的信任,那么这玉碟……
他掏出怀中的玉碟端详起来。这玉碟也不知被柳贵人下什么机关,看来就是一个精美异常的官窑制器而已。
他细细端详一会玉碟,突然眼神扫过桌案,他觉那副未完成的画卷竟然多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剑仙……剑仙!剑仙!你在哪?」
宁王一时心神激荡,他将玉碟丢在桌案之上,疾跑着出了屋门。飞凰剑仙这才飘然落下,她看着桌案上的玉碟,毫无疑问,这是宁王为自己准备的。
精致的煅烧技艺,此乃皇室不传之秘。他竟然为自己用心至此,飞凰剑仙被宁王此举感动得无以复加,她呆呆地立在屋内,一动不动。
「剑仙!」
宁王在院中疯癫似的转过一圈之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屋中,陡然看到日思夜想的身影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情难自制,一把从后抱住了萧慧芸的身子,温暖的玉体将宁王熏得心醉神迷。
「嗯,宁王殿下,还是这般的下流呢……」
她娇躯一软,也不反抗,任由着这位宁王抱着自己的身子蹭来蹭去,她甚至感觉到了宁王的那活儿已经顶在了她圆润的丰臀上。
「剑仙!我,我好想你,想你在我身边,你,你莫要再离去了……」
「宁王殿下天潢贵胄,飞凰可是高攀不起,待到宁王殿下登基,飞凰自会离去……」
待到宁王殿下登基,那就是说她现在不会走了。
宁王大喜过望,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现飞凰剑仙已经拿起了那玉碟,他这便泄下气来。
「坏人……只看见过一次,就把我的用具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