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龙椅轻品细茶,看都不看殿外的无之屍!彷佛刚才他怒极之下所杀的并不是人,更不是和他有关系的人,而是他养肥的猪一般。
「够、够了!」
刘尚礼一个劲的擦着冷汗,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触这个楣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不祥的预感。
朱允文冷笑了一声,轻轻的说:「京城南边的一个小胡同里,有个所谓的清静小院。看似书香门第,但实为一些人金屋藏娇、掩埋金银之地,主屋的地下共藏有金银四十余万两,好大的手笔呀!」
「确实!」
郭敬浩赞同的说:「我朝官员俸禄有可査之数,倘若是我大明官员,那可算开朝第一大贪了!」
「是吗?」
朱允文冷哼了一声,问:「如果是官员贪腐如此巨资,该当何罪呀?」
「当车裂而死,并抄没所有的家产!」
刑部尚书张伯君立刻站了出来,面色阴沉的看着刘尚礼。
刘尚礼听完浑身一软,眼前一黑的晕厥过去了。
这个清静小院正是他私藏贪污银两的地方,表面上看似普通的民宅,实则纳金银无数。他这时候已经明白自己完了,只是想不通自己做得可谓是天衣无缝,是在哪露出的马脚连圣上都惊动了!
他是小看了刘紫衣监视京城的能力。不仅是这个清静小院,他其他的家产和暗地里的买卖,早就被朱允文知晓。但碍于朝堂上前段时间一直是人心惶惶,才没有办他。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客气的将这个一直蚕食银两的户部尚书给办了。
说到底,办了他还是有银两进帐。尽管心里微微窃喜,但朱允文面上还是一副心痛不已的样子:「刘尚礼呀,堂堂户部尚书却坐拥如此多的不义之财,你太辜负朕对你的信任了。」
这时候已经进入顺天府的洪顺聪明的站了出来,冷眼看着在地上只知道颤抖的刘尚礼,展开奏摺缓缓的念道:「天都府、顺天府、刑部三司合查户部尚书怀有巨资一案,现査明礼部尚书刘尚礼之罪如下:一,贪污礼部的支出银两,各地供品的献地与内务府,借赈灾与各种修缮之名共贪污银两八十万有余。二,欺行霸市,勾搭刚才定罪的人犯,强买强卖,剥削百姓与商家,更是在各地大灾时哄抬粮价获取暴利,导致朝廷赈灾银两无法落实到位……」
一行行的念,几乎念了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刘尚礼这时候已经是面无人色了,这些事被揭露出来他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不管哪一项罪名只要朝廷有证据在手,那他就是难逃一死。
个户部尚书竟然能敛得百万家财,朱允文一想起自己多少个挑灯难眠的夜晚为银两而愁,就难掩怒气,沉声的问:「刘尚礼,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罪该万死!」
刘尚礼嘴唇白,哭天抢地的说:「罪臣知道死罪难免,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犯下滔天大错。明知道这些钱我一辈子都花不完,但就是忍不住想要,臣罪该万死呀!」
「张伯君!」
朱允文也不再多说话了,面沉如水的下令:「将他收押起来审讯,家产一律充公。」
「是!」
张伯君一向梗直不阿、一听到这旨意心里难免疑惑,难道其他的同案犯就不深査了吗?
他刚想开口一问的时候,郭敬浩立刻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洪顺也赶紧拉了拉他的衣服。张伯君虽然梗直但也不是迂腐之人,脑子稍微一转立刻明白圣上这是不想把事情闹大造成大范围的不安,立刻识趣的应了声「是」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