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沐,王家对不起你,当初他爹定下规矩,曹江宁不管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是对王家有好处的,杖责一百后必须答应。曹江宁的智谋是我等比不过的,所以大事让她做主,我和老爷也都是安心的。只是毕竟是个母犬的身份,按规矩不能决定家族事务,所以才会杖责一百,以示惩罚。王家对不起你,你,唉,靖川,你也决定了?王家从来没有过靠卖女人求富贵的时候,你爹若泉下有知,怎么可能安生。”
王统领没说话,低着头面带愧色,佟若沐一脸死灰,彷佛天真的塌下来了。
佟若沐看向自己的婆婆,当初她可是口口声声说过,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自己送出去的。
转头看看对面那个男人,你好狠的心啊,我哪里对不起你们王家,竟然就被你当做东西说送就送。
佟若沐张了张嘴,求情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说不说都没有意义了,这世道大概从未给过女子留活路。
也罢,今日你不仁,但我不能无义,想到这佟若沐对着墙角一头撞了过去。
只是她未能如意,靖川未有动作,王夫人也拦不住,但曹江宁不会让她死,就是阎王来了也得避让三分。
佟若沐被内力拦住了,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曹大元帅做这一切压根就不需要任何动作。
“你现在不能死,靖川不会休你的,若你真有那个心,去了姓白的那,当着他的面溅他一身血,到时王家定然会给你留个牌位。若是你本就是水性杨花之人,恐怕现在不休,以后你也没机会再进王家的门了。”
曹大元帅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人情味,这女人在她眼里早就不是王家人了。若是能让她死在小和尚那最好不过,到时自己可以利用一下倒打一耙。
“哈哈,好一个王家,好一个水性杨花”
佟若沐怒极反笑,“你们做的事连畜生都不如,凭什么要求我一女子为此担责。王靖川,你有你的抱负,你可以为自己的理想抛弃自己的妻子,但你可有资格让我这被抛弃的女人为你尽忠。今日,让我死在这,我还是你王家的,我一妇道人家,不懂你们的雄心壮志,但我知道,即便那个白大人风评再差,也从未做出过送妻卖子的事。今日,我是你妻子,理应听你的,你若还有一点良心,就别让这不要脸的母狗拦着我,若你真的狠下心,我现在就去找姓白的。”
“笑话,这事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曹大元帅一脸的鄙视,“男儿本就要有抱负之心,对你狠,他对自己更狠,你若送出去丢的可是王家的脸,不到迫不得已,谁会做这个决定”
说到这屋外的曹大元帅顿了顿,“靖川,此时莫要再有妇人之仁。你可以可怜她,但姓白的不会可怜你。若真因小失大,曹梓彤肯定会出面保我,但主母和你,却都是要遭殃了。”
“够了,不管怎样若沐也是你主子的女人,有你这母犬插嘴的份?”
王夫人拍了下桌子扭过头看了眼旁边的儿媳妇,“若沐,今日王家对不住你,老身,老身给您赔不是了,求您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就帮我王家这一次吧。靖川若是真能成了势,我定然让他想尽办法接你回来,到时你还是王家的儿媳。这个母狗今日对你做的事,到时你尽管责罚,就是打死了她这没规矩的东西,那也是她该。”
王夫人明面上是骂曹大元帅,其实是在给这事定调子,她怕儿子心软,万一改口了那可就麻烦了。以后若真有了本事,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写休书,打死曹大元帅?别闹,曹梓彤不得刨了王家的祖坟。即便曹江宁在这再下贱,人家也还是曹家的人。
“夫君,若沐祝您早日荣华富贵,镇守一方。”
佟若沐对着王统领行了一礼,“莫要来接我回家,这里已再不是我的家,也莫要说对不起,我一辈子都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说到这佟若沐死死的盯着王统领加重了语气,“我娘家在西北川,请你不要打扰他们,从此天各一方,愿君安康。”
佟若沐说完后跑了出去,路过曹江宁的身边时笑着开口道:“曹大元帅,今日您给的,若沐定然铭记于心。”
曹江宁跪着未答话,这女人的威胁她并未放在心上,记着能怎样,忘记又能怎样,我虽然是母犬,但我的名字是曹江宁。
王统领一脸歉意,看着远去的身影神色悲苦的流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