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
太阿殿。
“公子,赵高不会暗害公子吧?”
秦冶面露担忧。
“他敢?”
嬴弈一挑眉,政哥还在呢,赵高敢明目张胆害他?
最多耍耍阴谋。
“可是…”
秦冶想了想,道:“我今日在外采购材料时,听到了些风声。”
“有酒肆传言,称公子和扶苏有骄纵逆乱之心,也认为陛下残暴无德,所以才建祭天台,为的是…
想逼迫陛下向上天祈罪。”
嬴弈没理会。
这么弱智的传言,谁信?
谁敢逼政哥?即便是头铁娃扶苏,也最多顶几句嘴,这已经是极限了。
“我的意思是…”
秦冶纠结道:“公子和赵高已是不死不休,若把赵高逼急了,他认为必输的情况下,难免兵行险招。”
“老秦,有点道理。”
嬴弈目光微凝,他之前的确没忘这方面去想。
赵高可能不敢,但他却不得不防,何况后面对付六国余孽,引火于身,难免不会遭遇刺杀什么的。
“要说防刺杀…”
嬴弈皱皱眉,思索起来。
向父皇要禁卫保护?不行,禁卫总不能随时随地保护他吧。
袖箭?内甲?燧发枪?
“燧发枪倒是可以一试…”
想到这,嬴弈动身去了乾元宫一趟,召集孙东等方士和铁匠,足足探讨了以一个时辰才结束。
接下来,他又看了看咸阳宫前“祭天台”
的进度。
其他时间,要么是研制“纸”
,要么是试验黑火药,要么解决下燧发枪的制作问题。
很快,到了深夜。
轰隆!!
天空中,几道闷雷炸响!
刺眼的雷电闪耀下,天地有一刹那的明亮。
“引雷的好天气啊…”
宫殿之外,嬴弈背着双手,静静地望着天上眼神莫名,不知在想什么。
太川殿。
“继续监视赵高。”
玄纹案桌前,嬴政批阅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竹简,一边淡淡说道。
空荡荡的大殿里,
一道影子隐没于后方的黑暗之中,只留下微不可闻的沙哑声:“是…”
殿内恢复安静。
嬴政又批阅了会儿竹简,才揉揉眉心,深深的吐了口气。
“都不安生啊。”
赵高、嬴弈、还有咸阳内又莫名其妙传出的流言,以及一股暗流涌动的势力行踪莫定。
沉吟片刻,他对着空气道:
“调十名玄卫,暗中保护公子弈,命白擎率领五十名禁卫,日夜驻守太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