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得意的娇笑,忽然变得僵硬。
袁忠义双足踏实,怒喝一声再度力,已经无法再运用真气的对手,顿时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远远飞了出去。
只不过,把头留在了原地。
穆随舞微微侧身,避开喷过来的血,将双剑一甩,别回腰间,缓缓道:“有劳袁少侠出手相助。”
袁忠义忍着气血翻涌,恭敬道:“不敢,白兄出力更多,要不是他剑法精绝,将那妖女缠住,可轮不到我出手阻挡。”
穆随舞微微一笑,摇头道:“我是指你叫她提醒我拿好净血丹的事。这妖女果然一早就准备放毒。”
袁忠义仍不居功,拱手道:“前辈江湖经验丰富,武功群,这种下作手段,即便没有提醒,想来也伤不到你分毫。”
贺仙澄已经推开了门窗,在下面道:“是啊,前辈武功高强,光靠闭气就顶了过去,那些净血丹,都用来救人了。”
穆随舞不再多言,颇为赞许望了他一眼,便下去出手封住白道冲经脉,为他止血。
两个跟来的飞仙门女弟子纷纷摸出身上的伤药,争先恐后帮忙。
袁忠义跟贺仙澄为那些怀疑自己中了毒砂的人检查一番,确认无事之后,白云镇的“狐仙”
作祟,便算是走向了尾声。
回到山上,穆随舞不出所料,说对江湖有几分厌倦,打算在飞仙门里多呆一阵,指点林香袖武功。
贺仙澄要与张红菱北上,跟着袁忠义去见张母,既然顺路,便随口邀请白道冲和鹿灵宝同行。
白道冲右肩受伤颇重,剑法几乎不能使用,鹿灵宝武功也就比贺仙澄好些,有他们一起,这对儿小情人自然能心安许多。
只是贺仙澄点选的随行师妹,恰好是两个对白道冲颇有企图的年轻姑娘,鹿灵宝心里有气,却不知从何撒起,大半日的准备中,脸色都极不好看。
晚饭前,贺仙澄带着伤药过去探望,鹿灵宝仍冷着张脸爱答不理。
不过对付这种没什么心机的小姑娘,贺仙澄说是手到擒来也不为过,给白道冲换好伤药,一起来到外间,故意长吁短叹,引得鹿灵宝开口询问,趁机抱怨几句袁忠义生性风流,见一个爱一个,连妻子都要娶俩,便让鹿灵宝顿时同仇敌忾,改了态度。
不多时,她们便手牵着手,坐在堂屋椅子上,亲亲热热姐妹相称。
看鹿灵宝气得直抹泪,贺仙澄柔声道:“妹妹,男人从来都是如此,你若为此气坏了身子,反而不值。其实越到这种时候,你就越该让白公子感觉到你的好。我这些同门师妹,没什么别的本领,不过是温柔体贴,不知廉耻而已。你若能胜过他们,凭你和白公子数年情意,难道还会被她们挤下去不成?你要是一门心思只知道生气,大叫大嚷,大吵大闹,只会让白公子更快倒向她们。”
鹿灵宝委屈道:“可我……我平日在他身边,已经拼命做出温柔乖巧的样子了,我就是知道他喜欢这样的,才一直忍着。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啊?”
“白公子受了伤,照料伤口,那是极亲密的事。妹妹,这便是你的天赐良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