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要是换了女装涂脂抹粉,去大姑娘家骗床,还不是手到擒来。
见袁忠义在分别处止步深思,贺仙澄小心翼翼问道:“智信,你……另有在意的人么?我遗漏了谁?”
他摇了摇头,笑道:“不,论经验论眼力我都不如你,你要是看漏了谁,我更现不了什么。我只是恼火那个叫霍鹰的,咱们在院子里谈事儿,他就那么在廊下盯着你瞧。啧啧……当我这个未婚夫婿是死的么?”
“那是女子。”
贺仙澄笑着摇了摇头,“智信,你对女人如此老辣,竟也会看走眼么?”
袁忠义一怔,皱眉道:“女的?”
“她没有喉结。”
“有些少年育迟缓,本就要晚些才长。霍鹰没有打耳洞,眉毛也不曾修过,肩膀挺胸口平,跟着一群男人同吃同住,还一直颇为淫亵地打量你,即便生了一副女相,我也不信那是个女子。”
“白云山上不住男丁,假凤虚凰的玩乐,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贺仙澄淡淡说了句了不得的话,跟着道,“所以我知道,有些女人,天生便喜欢穿着男装,去寻女子淫乐。阴阳交融的经验你比我丰富得多,但被女人如此饥渴打量的经验,应该是我略胜一筹。”
袁忠义颇感有趣,肯玩女人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只爱玩女人的女人,他便有了见猎心喜的滋味。
“不过,”
贺仙澄看透了他的想法,柔声道,“你暂时可不能打她主意。这一趟过来的使者,真正做主的,应该就是她。”
“哦?”
“霍勇不过是个明面上的傀儡。”
贺仙澄压低声音,道,“先前经过门口我悄悄瞄了一眼,按他们说法,霍鹰是照顾霍勇的侍从,堂弟,可实际上,霍鹰一直吊儿郎当,也不见霍勇说过他半句,而且,他们客房外间的陪床,挂的是霍勇的外衣。”
“哦……”
袁忠义微微一笑,“原来到了晚上,霍勇还得躺在外面,保护这个霍鹰。那她……会是什么人?”
“霍勇说他极受霍四方重用,此话应该不假。那么,这个霍鹰,恐怕是霍四方的至亲。以霍四方传闻中对待女人的态度,这个霍鹰……八成是霍四方的女儿。”
“那我要是让霍四方做个便宜外公,倒也有趣。”
他嗤笑一声,“他在蜀州淫人妻女,潇洒快活,我肏他的闺女,算不算行侠仗义?”